他咋说。
认命垂首,“我想办法还回去。”父亲中年病逝,母亲一力抚养他和妹妹长大,他和妹妹能健康长成,多亏母亲为他们遮风挡雨。
他们家原本家境尚可,他幼年早慧,早进学堂。父亲也是十里八乡的教书先生。
谁知天不测风云,时运倒背,父亲一病不起,家中境遇一落千丈。
早年外祖那边还提让母亲改嫁,母亲总说等一等,等儿郎大些。谁知等着等着,母亲的两鬓都已经开始等得斑白。
为了他们,为了他们的将来,母亲终日忙于农田,连年不得闲。
他于学堂越崭露头角,母亲弯在田里的脊背便更甚几分。
后来母亲说让他教授妹妹习字,他索性一起都教了。
“哎呦,娘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她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学会自己的名字都已经了却了心底的一桩心愿,不敢再谈其他。“娘给的,你们就收着吧,再多的,娘也没有啦。”
孙雅非笑笑点头,“是,娘说的是极,娘说得都对!”
孙家妹妹听到声音便从厨房出来,灶上的火温着菜,就等孙雅非回来。最近秋收结束,地里暂时没活,她们便等得。
见到人,她明媚一笑,“哥!”
孙雅非示意她进入正屋,“我来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