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惹的,他也是贱,什么钱都敢挣。
在心底唾骂自己一万遍后,男人扬着笑脸恭敬道:“上吉城背地里鱼龙混杂,几路老大各占其道。您始一进城,便被东行道上的吊睛虎给盯上了。那人不好别的,就图一个色字。”
一般人听到这儿,都会有其他的表情,或不屑或厌恶……
这位倒好,无波无澜,仿佛那些人只是个无需在意的臭虫。
谢依水帷帽遮蔽,即使没有月光黯淡也照样看不清她的脸。
但有的人就是如此,哪怕没有细致的表情,单看姿态动作也能揣摩出一点对方的心境。
她提刀的手没有抖,更没有任何怒言,有的只是寒夜里簌簌的风声。
谢依水自进入上吉城后都是遮蔽出行,就这样还能被盯上就不是什么色不色的问题了。
“说说那大虫。”上吉城表面被官府控制完好,私底下被各路势力划定生存范围。
黑恶势力?
谢依水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自古以来,只有没背景的匪徒最好清剿。旗帜一拉,口号一喊,县令都敢振臂高呼贼子伏诛。
如果将上吉想象成各路权贵的交集场所,一切是不是都豁然开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