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倦怠。
抬手想喝一盏茶水,杯盏轻松,茶水尽空。想要唤人,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
无奈,只能自己起身去换一壶茶水。
回来途中见狱卒步履匆忙,他截下人,“发生何事?”
狱卒本就是要找他的,看了眼左右,上前一步掩唇低语,“有人渗透进来了。”
宁致遥点点头,“抓到马脚即刻押下。”那些人他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都是通过气的表演者。
这招引蛇出洞,他势必要拿捏住真蛇才行。
提着茶壶的手微微紧缩,想到出行三日的二娘,宁致遥心下稍安,“去远点也好,相对安全。”这知行县漏得跟筛子似的,便是牢狱之间都有外人能随意进出。
抵达崇州大半年,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他也使了个完全,结果这背后的黑手仍旧未能除尽。
可以说,除了有军营旁驻的观经渡,崇州上下都透着一股歪风邪气。
只是风从四面八方来,他身处其中,连哪儿漏了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