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法落脚觅食,便特地让人准备了酱牛肉。今早起来,他闻着不对,发现酱牛肉坛子都见底了。
砚墨也懊恼自己昨夜怎睡得这么死,连郎君起来了都不知道。
“肉……大肉。”大油大荤,自寻死路。
谢依水披着衣服便往外走,她们的房间在船舱最里侧的位置,左右皆有护卫守护。扈通明和部分护卫待在一起,只是人没她们这里的多。
她一走动,身后的人步伐紧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走,步伐一致,以至于行动间的踢踏声在通道内显得格外响亮。
来到位置,谢依水推开房门,定睛一瞧,这被吸干了精气神的死孩子是谁家的啊?
一想到是自己家的,谢依水心底的郁色便冲上脑干,直达脑门。连带着疑惑一贯而出——所以带他出门干嘛?
回乡找中间人,实在不行让扈玄感请假也靠谱啊。
然而事实是,扈玄感请不了长假,也下不了江南。
“姐姐救我!”看到来人扈通明也不坚强了,嚷着喊救命。仿佛造成这一切的人和他本人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