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过来的时候,点头微笑。
过关后就要随着军士的步伐立即赶往划定的地方,期间谢依水并没有时机和陵限一说话。
她只是默默跟在后面,表示自己还没有离开。
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那些凄惶的孩童,她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心中略沉,她看向气势淡定的女郎,女郎是怎么做到的?
宠辱不惊,悲戚不浮,心静似水。
谢依水在马车上假寐,睁开眼时正好对上重言的目光。“怎么了?”
重言错开视线,有些难言。“看到他们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夫人好心带我回府,我也没有今日的安和。”
物伤其类,这是共情了。
“觉得他们惨吗?”
衣衫残破,精气全无,脸上时不时还露着一股悲戚哀痛……这还不惨吗?
谢依水缓缓道:“更惨的都走不到这里。”
那些走不到神山的人、那些用性命换取机会的人,这些人不是幸存者,是幸存者里的幸存者。
重言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都觉得自己不该过于悲痛。
没有本事的情绪,于己于他人都是一种伤害。
女郎如此淡定,为的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正视他们,平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