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战。
只是沉清的到来打破了她的计划，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有远超圣境的强者分魂。
沉清无奈地推开她凑得太近的脸：“没事就好。”
他环顾四周，一片狼借，那些黑袍人已在刚才的自爆冲击中死伤殆尽，无一活口。
对方行事之狠辣决绝，可见一斑。
“可惜，没能留下活口。”沉清蹙眉。
“无妨，”夜无月慵懒地靠在他身上，把玩着他一缕散落的头发，
“至少破坏了他们的仪式，重创了那道分魂。而且……妾身在与那鬼东西交手时，捕捉到了一丝它本体的气息印记，虽然很淡，但顺着这丝印记，未必不能查到些东西。”
沉清闻言，心中稍安。能查到幕后黑手的线索，此行便不算白费。
他抬头看向渐渐恢复清明的天空，又望向寒铁关的方向。此间事了，但寒铁关的危机，恐怕才刚刚开始。黑袍组织计划被破坏，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他内视神魂深处，那粉色光茧似乎因为刚才近距离感受了超越圣境的力量波动，旋转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丝。
梦夭夭或许就在这几日便会苏醒……
“走吧，先回寒铁关。”沉清压下心中思绪，挣扎着站起身。
夜无月也站起身，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将半边身子都倚在他身上，笑魇如花：
“夫君受伤了，让妾身扶着你走。”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柔软，沉清默然无语。这妖女，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定力。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寒铁关的方向，踏着废墟与焦土，缓缓离去。身后，是崩塌的祭坛和散尽的硝烟。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遥远不知名的黑暗深处，一双蕴含着无尽怒火与毁灭意志的眼睛，缓缓睁开。
“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