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婢在,谁能伤到大人?更何况……危险,岂不更刺激?”她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
意乱情迷间,夜无月脸上那层易容的伪装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紫黑魔气流转,迅速褪去,露出了那张足以倾倒众生,妖艳绝伦的本来面容。
紫眸迷离,红唇潋滟,雪肤泛着情动的绯红,在昏黄的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还是这样顺眼……”
她痴迷地抚摸着沉清的脸颊,
“我的夫君,自然要配我最好的容貌……”
沉清看着她恢复真容的脸,那双紫眸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痴迷与占有欲,如同最深的旋涡,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去。
他闭了闭眼,不再去想那些纷繁复杂的局势,不再去顾虑潜在的危机。
此刻,他只想沉沦。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里间那张不算宽敞的床榻。
……
烛火早已燃尽,只有清冷的月光通过窗棂,洒落满室清辉。
沉清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感受着体内灵力因方才极致的行为而隐隐增长,但更多的是一种身体被掏空的疲惫感。
怀中,夜无月绝美的脸上带着酣畅淋漓后的红晕与媚意,雪白的娇躯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与这简陋的驿馆房间格格不入。
沉清看着怀中这具足以让原来世界,任何男人疯狂的玉体,心中一片无奈。
这些天与夜无月在一起,几乎是夜夜笙歌,纵欲过度。
即便他修为已达通天境,肉身经过重塑,也感到了一丝力不从心。
这女人的须求,简直象个无底洞。
“夫君……”
夜无月似乎察觉到他片刻的走神,不满地抬起头,紫眸在月光下幽幽地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拿为妻与别人比较?”
沉清收回思绪,抬手抚了抚她散落的墨发:“没有。”
“骗人。”夜无月轻哼一声,支起身子,
“你方才分明就是在走神。告诉为妻,是不是在想秦红绫?想她……是否也如为妻这般……让你快活?”
“无月,”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不要无理取闹。”
“夫君你方才…可是倦了?”
沉清睁开眼,对上她探究的紫眸:“连续奔波,又经秘境变故,难免疲惫。”
“只是疲惫?还是说……夫君觉得为妻索求无度,心生厌烦了?”
沉清抬手,拂开她颊边汗湿的发丝:“你想多了。”
夜无月舔了舔红唇:“是吗?那为何……为妻觉得夫君近来,似乎不如以往……骁勇了?”
“修为精进,并非只靠双修。过度沉溺,于道无益。”
“夫君与为妻在一起时,想的竟是道?真是扫兴。莫非……夫君是在为旁人守身?”
这女人性格真是变幻莫测,
“随你怎么想。”他不欲多言。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夜无月心中那股火又窜了上来。她猛地低头,在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新的印记。
“嘶——”沉清蹙眉。
“这是惩罚。惩罚夫君在与为妻欢好时走神,惩罚夫君心里装着别人!”
沉清握住她手腕:“无理取闹。”
“本座就是无理取闹!”夜无月任性道,“夫君若是不满,大可将为妻推开。”
沉清呼吸微滞,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你看……”夜无月得意地笑了,
“夫君的身体,永远比嘴诚实。”
她吻上他的喉结,声音含糊而媚惑:“告诉为妻……方才走神,究竟在想什么?是北境局势?还是……你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将军?”
沉清被她撩拨得气息紊乱:“我在想,石兰提及魔教可能与狼族勾结,你可知情?”
夜无月动作一顿,抬起头,紫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夫君这是在审问为妻?”
“只是询问。”沉清迎着她的目光,“你既为魔教教主,教中重大动向,不应不知。”
“哼。”夜无月冷哼一声,重新趴回他胸口,“魔教内部派系林立,总坛那些老不死的,背地里做些小动作,有何稀奇?不过……”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屑:“与狼族勾结?就凭兀术那个蠢货?她也配?多半是某些人自作主张,或是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西荒金帐呢?”沉清追问,“他们提供了军械。”
“西荒那些蛮子,向来与魔教不睦,更不可能听命于总坛那几个老家伙。此事背后,定然还有第三方势力搅局。”
沉清陷入沉思。不是魔教总坛,也不是西荒主导……那会是谁?玄凰内部?还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夫君……”夜无月见他再次走神,不满地掐了他一把,“如此良辰美景,你竟只顾着想这些无聊之事?难道为妻还比不上那些阴谋诡计有吸引力?”
沉清收回思绪,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不满与渴望的火焰,知道今晚若不给个交代,怕是难以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