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蛮不讲理,分明是迁怒。
沉清从袖中取出那枚子母连心玉的棋子,在指尖把玩:“将军可知这是何物?”
秦红绫目光一凝:“子母连心玉?母亲给你的?”她自然认得此物,这是秦家内部传递紧要讯息所用,母亲竟将此物给了沉清?
“是。”
沉清道,“秦大人将此物予我,将军以为,她是何用意?是让我寻机向外传递消息,还是另有所图?”
秦红绫再次语塞。
母亲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沉清,其意味不言而喻,至少代表了某种程度的认可或……投资。
自己方才那番“招蜂引蝶”的指责,顿时显得可笑起来。
沉清将棋子收回袖中,语气淡然:“将军,我若真有二心,有无此物,皆可为之。
我若无心,纵有千般诱惑,亦不会动摇。疑邻盗斧之事,实非将军这般人物所为。”
他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却字字清淅,敲在秦红绫心上。
是啊,她这般反复质疑,步步紧逼,与那些庸碌妒夫有何区别?
这根本不是她秦红绫的作风!
一股强烈的懊恼涌上心头。
她今日真是被女帝的单独召见,与那突如其来的一吻搅得方寸大乱了。
看着她脸上青红交错,懊悔羞惭的神情,沉清见好就收,语气缓和下来:“将军今日劳心劳力,又饮了酒,不如早些歇息。”
他这话本是劝慰,听在秦红绫耳中,却象是要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