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效,国库虽有积累,却也经不起大规模战争的消耗。
更何况,朝鲜内乱的根源在于其内部矛盾,李珲与李倧的王位之争、百姓对苛政的不满,并非大明出兵就能彻底解决。
若贸然介入,恐陷入“剿贼不息、耗费无度”的泥潭,反而拖累新政的推进。
不过
有些事情,不是耗钱太多就不干的。
朱由校放下孙承宗的密折,心中翻涌的却是跨越百年的刻骨恨意与谋国深算o
倭国,这个弹丸小国,在他熟知的历史轨迹中,从未停止过对华夏的觊觎与掠夺。
嘉靖年间,倭寇肆虐东南沿海,烧杀抢掠,血流成河,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城池化为焦土,那份血债,早已刻进民族的骨血。
而未来更甚,甲午之殇、抗战之苦,这个国家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创伤,罄竹难书。
如今他身为大明天子,手握权柄,有能力改写历史,岂能让这狼子野心之辈再有机可乘?
若不将其连根拔起,必为后世遗患!
更何况,现实的利益诉求也容不得他迟疑。
大明如今白银作为货币,国库与民生皆依赖白银流通。
可随着西方三十年战争愈演愈烈,欧洲市场动荡,大明的瓷器、丝绸等大宗商品出口受阻,海外白银流入日渐枯竭。
长此以往,必将导致通货紧缩,新政推行、经济发展都将沦为空谈。
而倭国境内富藏银矿,若能将其纳入大明版图,掌控其银矿资源,便能彻底解决白银短缺的困境,为大明的中兴大业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
经略日本,早已是朱由校心中筹谋已久的大计,而朝鲜的乱局,正是天赐的契机。
“魏朝!”
朱由校猛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值守在殿外的魏朝连忙躬身而入,匍匐在地:“老奴在。”
“传朕旨意,令内阁即刻拟诏!”
朱由校目光锐利如刀。
“命辽东督师孙承宗,抽调一万精锐边军;再传谕蒙古诸部,协同出兵一万,合计两万大军,以平定朝鲜内乱、驱逐倭国浪人”为名,经略朝鲜!”
“老奴遵旨!”
魏朝心中一惊,没想到陛下竟如此果断,当即领命起身,正要退去。
“慢着!”
朱由校抬手叫住他。
“取纸笔来,朕要亲写密旨,即刻快马送与孙承宗!”
“是!”
魏朝不敢耽搁,连忙吩咐宫人准备。
宫女周妙玄轻步上前,将一方上好的宣纸铺在案上,研好的松烟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手持湖笔,垂眸侍立一旁,等待陛下落笔。
朱由校走到案前,深吸一口气。
他提起湖笔,饱蘸浓墨,手腕翻飞间,道劲有力的字迹便跃然纸上。
这封密旨,字字千钧,他给孙承宗说的内容,只有三点!
其一,此番经略朝鲜,绝非单纯平叛即可。
大军平定内乱后,需在朝鲜要害之地驻军设防,逐步推行大明法度、户籍制度,将其彻底纳入大明版图,化为帝国直属的领土,永绝藩属反复之患。
其二,进军不可操之过急,需徐徐图之。
务必保存主力实力,一边清剿叛军,一边暗中搜集倭国对马藩、萨摩藩支持全焕的铁证,让大明出兵倭国师出有名,占据道义制高点。
其三,朝鲜平定之日,便是经略倭国之始。
命孙承宗在朝鲜整军备战,囤积粮草,打造战船,训练水师,待时机成熟,便挥师东渡,直捣倭国本土!
写罢,朱由校掷笔于案,墨汁飞溅,在宣纸上晕开点点墨迹,宛如战场之上的鲜血。
他看着这三条密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朝鲜,不过是开胃小菜。
他真正的目标,是那隔海相望的倭国。
历史上,倭寇屡屡犯我疆土,烧杀抢掠,将战火引向华夏大地。
如今,他要逆转这一切!
战场,该转移了!
该让那弹丸之地的倭寇,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
该让大明的铁蹄,踏遍倭国的山川,将其银矿、资源尽数掌控,为大明的中兴铺路!
“即刻将密旨密封,用八百里加急送与孙承宗,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中,不得泄露半分!”
朱由校沉声吩咐道。
“老奴遵旨!”
魏朝双手接过密旨,小心翼翼地收入特制的密匣之中,躬身退去。
周妙玄上前,轻轻擦拭着案上的墨渍,不敢多言。
她能感受到陛下身上那股强烈的杀伐之气与宏图壮志,那是一种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决心。
朱由校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秋夜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望着东方天际。
仿佛已看到大明的战船扬帆起航,渡过黄海,直抵朝鲜。
仿佛已看到两万大军横扫叛乱,将朝鲜纳入版图;仿佛已看到数年并后,大明水师乘风破浪,直捣倭国,将那狼子野献并辈彻底征服。
经略朝鲜,剑指倭国。
这不仅是为了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