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要求他们三天内清点兵力、登记兵器,严禁私兵调动。
若是发现疑似王国梁的残部,立刻扣押上报,不许擅自处置。
另外,派三千精锐进驻万全右卫。
那里是宣府的西大门,也是万全右卫参将吴谦的驻地,此人虽未参与王国梁叛乱,却也不听凋令,必须控制住!”
“说得对。”
陈策点头,目光变得锐利。
“王国梁已经战败,宣府里敢反的,要么死在了窄桥,要么成了俘虏,剩下的都是些观望的墙头草。
咱们只要把兵权、防务、粮草都攥在手里,再用悬赏和敕令稳住人心,宣府就乱不了。”
大策定下,宣府的兵权便掌控在朝廷手上了。
接下来还需要做的,就是安抚士卒与百姓。
陈策、戚金、马应龙等人动作很快。
翌日。
他们在镇城校场召集原宣府镇士兵(含被俘叛军),当众宣读朝廷诏令。
高台上,陈策身着暗红色总兵袍,戚金、马世龙分立两侧,身后的亲兵捧着一卷明黄色的朝廷诏令。
待士兵们站定,陈策抬手示意,亲兵当即展开诏令,以洪亮的嗓音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府逆贼王国梁谋叛,胁从者多为军卒百姓,本非本心。
今叛乱初平,凡缴械归队、如实登记籍贯与职务者,一律赦免罪责,仍留原职。
若能主动揭发王国梁党羽、提供残部藏匿线索者,晋升一级,补发三个月军饷”
诏令声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底下的士兵们渐渐抬起头,眼里的徨恐淡了些,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一名被俘的叛军小旗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人:
“真真能免罪?还能留原职?”
没人回答他,但校场上的窃窃私语声渐渐多了起来,原本紧绷的气氛,悄悄松了些。
宣读完毕,陈策向前一步,声音穿透人群:
“陛下有旨,言出必行!
今日便先释放一百名被胁迫的普通士兵,让你们回卫所与家人团聚。
点到名的,出列!”
亲兵随即开始念名单,被点到名的士兵先是一愣,确认是自己后,才迟疑地走出队列。
其中一名年轻士兵,脸上还带着未愈的刀伤,走到高台前时,突然“噗通”一声跪倒,磕了个响头:
“谢谢总镇!谢陛下!小的再也不敢跟着逆贼乱来了!”
这一跪象是点燃了引线,其馀被释放的士兵也纷纷跪倒,嘴里说着感激的话。
陈策示意亲兵将他们送出校场,目光重新扫过剩下的士兵:
“你们看,这便是朝廷的诚意。只要安分守己,朝廷绝不会亏待你们!”
校场里的骚动彻底平息了,士兵们的眼神从尤豫变成了安定。
他们最担心的“连坐问罪”没了,甚至还有晋升和补发军饷的机会,还有什么理由不服从?
与此同时。
宣府城内的抄家行动也在有序进行。
王国梁的总兵府外,官军士兵正将一箱箱金银、绸缎搬出来,登记造册。
卢承宗、黑云龙、王国雄等逆党的府邸也被查封,私藏的军饷、粮草全部充公。
当日午后。
校场旁的空地上便搭起了临时发饷棚,原宣府镇的士兵排着队,凭军籍册领取拖欠的三个月军饷。
“张二郎,你是步兵营的吧?三个月军饷,一两八钱,点清了!”
发饷的吏员将银子递过去,张二郎双手接过,眼框瞬间红了。
王国梁在时,军饷就没发全过,家里的老娘还等着银子买药,如今总算能给家里报个平安了。
“多谢陛下,多谢官军!”
发饷之后,原本躁动的兵卒,也安定下来了。
安军心的同时,安民的举措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宣府城的四条主街、十二个城门旁,都粘贴了用大字书写的《安民告示》,红纸黑字,格外醒目。
告示前围满了百姓,识字的人高声念着:
“叛乱已平,官军只惩首恶,不扰百姓。
严禁官军士兵强占民房、勒索财物,违者立斩不赦”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两名宣府兵卒便被押到了南大街的告示前。
他们昨日入城时,强行闯入民宅劫掠,奸淫民女,已经是犯下大罪。。
陈策亲自到场,目光冷厉地看着两人:
“军令如山,尔等竟敢违抗,当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刀斧手便手起刀落,两颗头颅滚落在地。
百姓们先是一惊,随即便欢呼起来了。
“杀得好!”
“这才是官军!”
“王国梁当真是逆贼,该死,该千刀万剐!”
官军有这样严明的军纪,就不怕官军像叛军那样劫掠了。
与此同时。
宣府知府便带着衙役打开了城中粮仓。
接济城中流民、困难军户。
更让百姓安心的是,商路和日常秩序也在快速恢复。
官军组织民壮清理了街道上的碎石、血迹,修复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