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敲在莽古斯的心上。
莽古斯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骑兵,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可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不肯放弃。
他翻身下马,跟跄着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恩格德尔拱手,声音带着颤斗的哀求:
“恩格德尔台吉!是我莽古斯收留了你,给你部众,给你牧场,我对你有再造之恩啊!
今日你若放我一条生路,这份恩情,我莽古斯记一辈子!日后定当百倍报答!”
恩格德尔闻言,却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他拍了拍马腹,缓缓走到莽古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
“收留?莽古斯,你也太天真了!
我从一开始,就是天聪汗派来的内应,所谓‘叛逃大金、归附科尔沁’,不过是诈降的戏码罢了!
是你有眼无珠,信了我的鬼话,还把我当成心腹,真是可笑!”
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消息,语气愈发凌厉,眼神看着莽古斯,就象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你以为投靠了大明,当了‘顺礼王’,就能做草原之主?
做梦!
科尔沁部不过是明国的走狗,早晚要被天聪汗踏平!
只有天聪汗,才是草原真正的主人!”
莽古斯脸色惨白,浑身颤斗。
他到此刻才彻底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皇太极与恩格德尔设下的圈套。
所谓“投降大明”“放松警剔”,全是建奴为了突袭科尔沁布下的骗局!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恩格德尔,声音嘶哑地骂道:
“你这个蒙古人的叛徒!你勾结建奴,屠戮同族,将来必不得好死!长生天会惩罚你的!”
“长生天?”
恩格德尔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本台吉要的是富贵,是蒙古贝勒的爵位,不是什么长生天的保佑!”
他猛地抬手,对着身后的骑兵大喝一声:“放箭!”
“嗖嗖嗖!!”
箭矢如蝗虫般射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莽古斯飞去。
莽古斯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可他早已被恐惧与绝望冲垮了心神,动作迟缓不已。
第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左腿,第二支箭穿透了他的胸膛,第三支箭钉在了他的咽喉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的貂裘,也染红了脚下的白雪。
莽古斯跟跄着倒在雪地里,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远方科尔沁营地的方向,那里曾是他引以为傲的“草原霸主”基业,如今却成了一片火海。
恩格德尔勒马站在莽古斯的尸体旁,低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
至少现在,本台吉离蒙古贝勒的爵位,又近了一步。”
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骑兵下令:
“留一部分人清理战场,其馀人跟我走!
去营地与天聪汗汇合,顺便把科尔沁的女眷、财宝、牛羊都清点清楚。
这些,都是我大金的战利品!”
“是!”
骑兵们齐声应道,一部分人砍下莽古斯的头颅,拖拽莽古斯的尸体,准备就地掩埋。
其馀人则跟着恩格德尔,朝着科尔沁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科尔沁营地,早已沦为人间地狱。
建奴骑兵四处烧杀抢掠,蒙古包在火海中坍塌,妇女儿童的哭喊声、反抗者的怒吼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不到半日,曾经繁华的营地便成了一片废墟。
皇太极正勒马站在一片狼借的主营地中央,看着手下士兵清点劫掠而来的牛羊与俘虏,眉头微蹙。
此次突袭虽顺利,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如何将这些战利品带回赫图阿拉,是现在他在想的事情。
“大汗!”
不远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济尔哈朗驱马来到皇太极面前,脸上带着几分邀功的笑意,翻身下马后连忙禀报。
“奴才在莽古斯的大帐里,找到了两个女人,瞧着身份不一般,特来向大汗禀报!”
“女人而已,算得了什么?”
皇太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牛羊群上。
“如今要紧的是清点物资、收拢俘虏,这些男男女女的事,稍后再说。”
在他看来,此刻即便是再美的女人,也比不上一万头牛羊、一千名奴隶来得实在。
大金刚经历大败,急需的是能支撑生存与作战的资源,而非供人取乐的玩物。
济尔哈朗却不急不躁,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补充道:
“大汗,这两个女人可不是寻常女子。
一个是林丹汗的大福晋娜木钟,另一个是他的三福晋苏秦!
莽古斯将她们藏在大帐里,显然是当成了宝贝。”
“哦?”
听到“林丹汗福晋”这几个字,皇太极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