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愚蠢。
被他当做弃子,却还兴奋非常。
他原以为莽古尔泰会拒绝的
不过很快,这复杂的情绪,被努尔哈赤隐藏下来。
他又转向济尔哈朗,语气多了几分冷冽:
“济尔哈朗,你率领三千蒙古游骑,留在原地殿后!用楯车和拒马桩构筑临时防线,尽可能阻滞明军的追击速度!
等咱们的主力走远后,你再带着人朝开原方向撤退,与开原的守军汇合!”
这些蒙古游骑是察哈尔部的残兵,被大金收编后一直作为仆从兵,待遇低下,此刻殿后这种九死一生的差事,自然成了他们的“专属任务”。
济尔哈朗当即躬身领命:“嗻!奴才遵令!”
安排完这两路,努尔哈赤的目光落在扈尔汉与何和礼身上,语气缓和了几分:
“扈尔汉、何和礼,你们随我带着主力,朝着赫图阿拉方向撤退!”
他指着东侧的山道,解释道:“铁岭有明军的潜在威胁,开原也可能遭遇拦截,唯有赫图阿拉是咱们的根本,沿途有咱们的哨卡,最为安全!”
“济尔哈朗的蒙古游骑能阻滞明军一时,莽古尔泰带着汗旗,足以吸引大部分追兵的注意力。
只要咱们加快速度,趁着这个间隙,撤回赫图阿拉,便是十拿九稳!”
将领们纷纷点头,他们都明白努尔哈赤的布局。
用两路“弃子”换主力撤退的时间,虽然残酷,却是此刻唯一的选择。
汗令一下,大军云动!
八旗大军分路撤退的蹄声尚未远去,努尔哈赤主力途经的山道上,已堆满了被砍伐的枯木。
士兵们挥舞着斧头,将碗口粗的树干砍倒,横七竖八地堵在路中央,积雪与枯枝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道临时的障碍。
这是努尔哈赤留下的最后手段,只为能多拖延追兵片刻,为自己撤回赫图阿拉争取时间。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山道,很快便将士兵们的脚印复盖。
可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惊雷般逼近。
陈策麾下的三千明军骑兵,已循着建奴撤退的痕迹,追了上来。
“前方有障碍!清理道路!”
明军骑兵统领高声下令,几十名士兵立刻翻身下马,迅速清理堵路的枯木。
其馀骑兵则列成冲锋阵型,弓箭上弦,警剔地盯着前方,生怕遭遇埋伏。
不多时,山道被清理干净,明军骑兵如同离弦之箭,继续向前追击。
转过一道山弯后,前方的雪原上,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那是济尔哈朗率领的三千察哈尔部残骑,正依托着楯车与拒马桩,摆出防御阵型。
“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陈策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分成三队,如同三把尖刀,朝着察哈尔部的阵型冲去。
马蹄踏过雪原,溅起漫天雪雾,弓箭如雨般射出,精准地落在察哈尔部骑兵之中。
察哈尔部的残部本就是惊弓之鸟。
他们原来是林丹汗的部下,战败后被努尔哈赤收编,平日里受尽八旗士兵的欺压,此刻要他们为建奴卖命,早已心存不满。
面对明军骑兵的冲锋,他们起初还能凭着济尔哈朗的督察勉强抵抗。
可当看到漫山遍野的明军骑兵逼近,听到身边同伴中箭落马的惨叫声时,心中的恐惧瞬间爆发。
“快跑啊!明军太多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察哈尔部的骑兵顿时溃不成军,纷纷调转马头,朝着两侧的雪原逃窜。
济尔哈朗骑着马在后面督战,手中的顺刀砍倒了几名逃兵,却依旧挡不住溃败的洪流。
察哈尔部的骑兵如同没头的苍蝇,只顾着逃命,连楯车与拒马桩都弃之不顾。
“废物!”
济尔哈朗气得脸色铁青,却也知晓自己也该撤了!
此刻留在此处,只会被明军包围。
他狠狠瞪了一眼逃窜的察哈尔部残骑,无奈之下,只能率领自己麾下的数百八旗骑兵,朝着开原方向疾驰而去。
从明军骑兵发起冲锋,到察哈尔部残骑溃败,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乌合之众,不必追击!”
明军骑兵并未追击济尔哈朗,而是在清理了楯车和拒马之后,继续朝着铁岭方向前进。
他们的目标,是努尔哈赤!
与此同时。
铁岭方向的雪原上,一场更为激烈的厮杀正在上演。
莽古尔泰率领着两千八旗精锐,打着大金的汗旗,朝着铁岭疾驰。
黄底镶红边的旗帜上,一条金龙栩栩如生,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格外醒目。
“前面是什么人?”
莽古尔泰的亲兵突然喊道,手指指向前方的山坡。
莽古尔泰抬头望去,只见山坡上突然涌出大量的蒙古骑兵,他们穿着白茬皮袍,手持弯刀,密密麻麻地列在山坡上,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那是刘兴祚与莽古斯率领的科尔沁部大军!
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