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军的骨头也不是泥捏的!
“建奴厉害?我大明儿郎更不是吃素的!”
陈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柄大刀,朝着身后的部曲喊道:“弟兄们,随我杀!让这些鞑子看看,什么叫大明军威!”
“大明万胜!”
“杀!杀!杀!”
身后的老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旷野都在发颤。
沉阳城门还在不断涌出兵卒,安定门的步兵方阵已经推进到百步之内,德胜门的骑兵也在侧翼列好了阵型。
陈策知道,自己必须撕开一道口子,为后续队伍扫清障碍。
“冲!”
陈策一声令下,率先策马冲出。
身后的重甲骑兵如离弦之箭般跟上,这些穿着明光铠的精锐,战马也披着薄甲,冲锋起来如同一道银色的洪流,马蹄踏地的轰鸣震得地动山摇。
建奴的骑兵本想上前阻拦,可看到这股一往无前的冲势,竟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
他们的皮甲在重甲面前,简直像纸糊的一般!
“放箭!”
建奴骑兵的什长嘶吼着,弓箭如蝗般射向明军。
可箭矢砸在重甲上,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大多被弹飞出去,根本伤不了分毫。
“在一边挠痒痒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来拼刀!”
陈策大笑一声,挥舞着大刀劈向最近的一名建奴骑兵。
那名骑兵慌忙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长刀脱手而飞,下一秒就被陈策一刀削掉了脑袋。
重甲骑兵们趁势冲杀,马槊穿透建奴的胸膛,长刀劈开敌人的甲胄,惨叫声此起彼伏。
建奴骑兵不敢直面锋芒,纷纷拍马后退,只敢在两侧游弋,用弓箭远远骚扰,却怎么也挡不住明军的冲锋势头。
转眼间,陈策已率军杀入建奴的步军阵中。
那些推着楯车的建奴步卒没想到明军来得这么快,慌忙放下楯车组成防线。
可陈策的大刀带着千钧之力,“哐当”一声劈在楯车边上的建奴步卒身上,竟将此人从眉心向下,劈成两半!
“给我杀!”
陈策怒吼着,又是一刀劈下。
又是一个建奴人头落地。
后面的建奴步卒被吓得连连后退。
重甲骑兵们趁机从缺口涌入,马槊翻飞,很快就撕开了一道口子。
陈策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长柄大刀舞得风雨不透,所过之处,建奴的尸体堆积如山。
“痛快!痛快!”
陈策杀得兴起,须发皆张,战袍上的血渍越来越厚,却越杀越勇。
他想起建奴常说的“八旗不满万,满万即无敌”,忍不住放声大笑:“狗屁!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大明儿郎不满万,满万才是真无敌!”
高坡上的阿巴泰看得心惊肉跳。
他越接战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明军跟之前遇到的完全不同!
他们不怕死,不后退,哪怕被砍倒在地,也要拉着建奴同归于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巴泰喃喃自语,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慌乱。
他麾下的白甲兵损失越来越大,而沉阳城里的明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仿佛永远杀不完。
他已经心生退意。
正面战场的厮杀已昏天黑地。
而在这片混乱的边缘,尤世功率领的五百精锐骑兵正如一把离弦的暗箭,冲破建奴军阵的缝隙后,没有丝毫恋战,直指建奴大营深处。
营寨前面的高台上,那面玄色绸缎,绣白色海东青擒鹿图案,旗缘缀九组黑貂尾的黑纛正猎猎作响。
尤世功望着那面黑纛,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他要做的,便是斩帅夺旗,立下这颠复战局的不世之功!
高台之上,黄台吉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这股突袭的明军骑兵。
他手按腰间的弯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些明人是疯了吗?几百人就敢来斩旗?”
他侧头看向身侧的阿济格。
“阿济格,我的好弟弟,去把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碾碎!”
“兄长放心!”
阿济格猛地拍了拍战马,他的虎枪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身后的三百精锐骑兵同时拔出马刀,刀光连成一片银亮的弧线,迎着尤世功的队伍冲杀而去。
按八旗的战法,骑兵本应利用骑射优势不断袭扰,可帅旗是军心所在,阿济格别无选择,只能正面迎击。
“轰——!”
两股骑兵如两道奔涌的铁流,在离高台百步之处轰然相撞。
尤世功手中的长槊率先发难,槊尖带着破空的锐响,精准地刺穿一名建奴骑兵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的铠甲上,像绽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几乎同一时间,阿济格的虎枪狠狠砸在明军的盾牌上,“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盾牌被砸出一道裂痕。
他借着战马的冲势,虎枪横扫,接连挑飞两名明军士兵,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然而,尤世功带来的都是重甲骑兵,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