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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犁庭扫穴,淮安天变(2 / 3)

扭曲的麻花,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鲜血喷溅而出。

他喉咙里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双手死死抠进砖缝,却再也无法站起。

烟尘散尽,李养正提刀上前,冷眼看着这位之前不可一世的漕帮魁首,此刻如烂泥般瘫在废墟之中,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快意。

“刘三刀,你这个万恩负义的疯狗,今日,总算造报应了!”

“谁能杀你?谁敢杀你?”

李养正嗤笑一声,很是快意的说道:“我能杀你!”

说完,刀光一闪,血溅三尺。

那颗虬髯怒张的头颅已被李养正提在手中。

断裂的颈动脉喷溅的血浆,将总坛前的蟠龙照壁染得猩红刺目。

“儿郎们,随我冲杀!”

硝烟尚未散尽,童仲揆已纵马跃入敌阵。

他手中长刀寒芒暴绽,所过之处如热刀切脂,漕帮子弟的残肢断臂混着血雨泼洒半空。

那些平日横行运河的亡命徒,此刻在边军铁骑的冲锋下,脆如秋收的麦秆般成片倒下。

“跪地者生!”

亲兵统领的吼声震彻战场。

负隅顽抗的漕帮悍匪刚举起九环刀,便被三支长矛同时贯穿胸膛,尸体钉在总坛的蟠龙照壁上。

馀众肝胆俱裂,兵刃叮当坠地,上百人齐刷刷跪倒,额头将染血的青砖磕得砰砰作响。

有个漕工吓得狠了,竟将门牙生生磕断在砖缝里。

童仲揆勒马立于硝烟之中,冷眼扫过溃不成军的标兵残部。

那些漕运总督的亲兵此刻丢盔弃甲,不少人连靴子都跑丢了,赤着脚在血泊中跟跄后退。

“堂堂漕运总督的亲兵,竟被一群运河纤夫出身的漕帮杂碎打得抱头鼠窜?”

这漕运衙门的腐败与无能的程度,他童仲揆算是开了眼界了。

童仲揆翻身下马,走到拄刀而立的李养正跟前。

“总督伤势如何?”

他伸手扶住对方摇晃的身形,掌心触到官服下透出的温热潮湿,这漕运总督的肩伤渗出的鲜血已浸透三层衣衫。

漕运衙门虽然无能,但这李养正,到底还是有几分血气的。

起码敢亲临战场,就让童仲揆高看他一眼。

李养正强撑着一抱拳,铁锈味的血沫从嘴角溢出:“多亏将军神兵天降,否则李某今日怕是要葬身这恶犬之口了。”

他说着瞥向不远处刘三刀的残尸,眼中带着几分劫后馀生的庆幸。

“分内之事。”

童仲揆甩落刀上血渍,抬眼望向城内此起彼伏的火光,眼中杀气闪铄。

“总督若还走得动,不妨随本将再走几遭。今夜这淮安城,注定不会平静。”

李养正抹了把糊住视线的血浆,官袍大袖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戴罪之身,但凭将军差遣。”

见李养正如此识抬举,童仲揆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那便开始吧!”

童仲揆收刀入鞘,铁甲上的血珠尚未凝结,便已翻身上马,率领亲兵朝着下一个目标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

户部仓场的朱漆大门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

户部仓场侍郎周德兴尚在梦中,便被破门而入的军士一把掀开锦被,赤条条地拖下床榻。

他惊恐万状,肥硕的身躯在冰冷的地砖上扭动挣扎,活象一条被抛上岸的鲶鱼。

“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尔等岂敢——”

话音未落,一根麻绳已狠狠勒进他满是赘肉的脖颈,将他捆得如同待宰的年猪。

周德兴的双脚在青砖上徒劳地蹬踹,趾甲刮出数道凌乱的血痕,却终究被拖出门外,丢进了囚车。

另一侧。

淮安知府孙毓正仓皇奔逃。他披头散发,官靴早已跑丢了一只,赤着的脚底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

就在他即将翻出后门矮墙的刹那——

“嗖!”

一支弩箭破空而至,精准贯穿他的小腿肚。

孙毓惨嚎一声,从墙头重重栽落,脸朝下砸进泥泞之中。

埋伏多时的锦衣卫千户缓步上前,绣春刀挑起他的下巴,冷笑道:

“孙府台,您这‘为民请命’的腿脚,倒是跑得挺快。”

孙毓满嘴泥血,哆嗦着还想辩解,却被两名力士像拖死狗一般拽起,扔进了囚车。

铁链哗啦作响,将他与周德兴锁在一处。

两位昔日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此刻如同市集上待售的牲口,在囚笼中瑟瑟发抖。

而似这样的场景,在淮安府各地不断上演。

今夜,注定是血色之夜!

黎明时分。

淮安城外的刑场已垒起三十七颗头颅。

杨涟端坐监斩台,冷眼看着最后一波四品以上官员被押上囚车。

至于四品以下的官员,都被当场格杀了。

漕运总兵杨国栋被铁链缠身,肥硕如猪的躯体在囚笼前挣扎扭动,活似一头待宰的畜生。

囚笼狭小,他那常年养尊处优的肚腩卡在栅栏间,任凭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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