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之后,白沐沐准备再去看时淮,甜甜开心地跟着她一块去,沐沐心想,甜甜这不好好的吗?
走到电梯前。
郝甜双眼一闭,脚步虚浮,直接往后栽倒。
幸好白沐沐眼疾手快,及时托住了郝甜。
“甜甜?”白沐沐扶着郝甜往医务室赶去。
“沐沐……”郝甜声音低软,缓缓睁开眼,看见沐沐眉头紧皱,一脸的紧张担心,她嘴角不由上扬。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老远见着两个小崽子搀扶着过来。
“小病人和小护士又来啦!”
“老师,甜甜刚才晕倒了。”
“啊?”
医生吓了一大跳,冲上去想抱起郝甜。
“谢谢,我能自己走,有沐沐扶着就行了。”
医生识趣收手,悄悄上下打量郝甜,呼吸正常、肤色红润,怎么会突然晕倒?难道回去没有私人医生过来里里外外检查个遍吗?
医生又仔仔细细给人检查了一番,翻来覆去地看没病没病就是没病。
他沿用老话术:“在这里多休息会儿,今天先不开药了。”
“谢谢老师。”白沐沐认真道谢。
医生被可爱得老脸一红。
看着白小护士扶着郝小病人坐上病床。
医生主动离开观察室。
或许郝小千金真是因为压力太大,才一而再再而三发晕?
毕竟有钱人的情况不是他等穷光蛋可以想象的。
听见医生走开,白沐沐带上门,搬来椅子两手搭在床边,脑袋瓜靠着小臂,看着床上的郝甜。
郝甜一开始板板正正地躺着,眼睛瞥着白沐沐,慢慢挪过来,一点点靠近,最后彻底横过身子和白沐沐面对面。
“甜甜。”
“我在。”郝甜以为自己想挨着人的小心思被戳穿,脸微微发红,发现离沐沐还不够近,咬着唇往前再挪了一点。
挪到两人之间相隔不到半指,郝甜捏住被角,总算安静了。
白沐沐伸手勾住甜甜蹭到她面前的头发。
甜甜的头发有专门的造型团队负责,头发护理得很黑很亮很滑,长长的、香香的,和淮淮身上被劣质沐浴露刺鼻香味冲刷后淡淡的清香不同,浓郁但不腻。
郝甜侧头,把更多的头发送到沐沐面前。
“你没有生病。”沐沐松开手指,头发滑落,她又勾起。
郝甜顿住,她看向白沐沐:“没有人喜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沐沐,你不信我吗?”
手里的头发再次滑落。
白沐沐说:“甜甜,是你不信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她从出生起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武馆,现在上学了,周末时间太紧,妈妈舍不得她太累。但平时的训练没有落下,寒暑假固定至少抽出十天去武馆练习。
一些很基本的病理知识,白沐沐很清楚。
比如大部分人突然昏厥前心跳会加快,脸色变得苍白。晕过去时,心跳缓缓变慢,在清醒过来后心跳缓慢恢复,血流正常脸色逐渐转红。
昨天甜甜晕倒得毫无征兆,醒来后也没有变化,沐沐着急归着急,心里有些疑惑,直到今天甜甜再次晕倒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拉过钩要当一辈子的。”白沐沐对上甜甜的眼睛:“朋友之间更不能说谎,你不喜欢淮淮,不想我去找他。”
郝甜沉默。
她没想到只用过两次的谎言这么快被拆穿。
“对,不喜欢时淮。”
“我讨厌他。”
“可不可以别在我面前叫他淮淮?”
郝甜的声音很平静,像对白沐沐提出一个平平无奇的要求,即便白沐沐拒绝也没有关系。
观察室内陷入窒息的安静。
郝甜扼住颤抖的声线,看吧,告诉你了,你开始讨厌我了,你甚至连话也不想和我说。
不能露怯,不能哭!
她难道要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傻子吗?!
迫于抓住白沐沐的急切还是暴露了她不稳定的情绪。
“你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我们两个人当朋友不好吗?为什么要多加一个人?他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凭什么当你朋友?”
郝甜眼睛发酸。
“自从他来了,你每天都惦记着他。你以前送我四叶草,我都没有舍得收下,他有什么资格要?”
“他是你的邻居,你们住的那么近,你们每天都可以见面,我们却只能在学校碰见,可你来了学校还要去找他。”
郝甜再也忍受不了,失去沐沐的恐惧令她崩溃,但她没有对沐沐吼出声,只是泪水止不住的掉。
白沐沐轻轻擦掉甜甜的眼泪。
“对不起。”
郝甜的哭音带着几分乞求,眼眶红红的:“沐沐,你不要再去找时淮了好不好?”
郝甜握住沐沐的手:“有我当你的朋友还不够吗?还是你只要时淮,不要我了。”
沐沐觉得朋友可以有很多很多,甜甜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不能明白,为什么甜甜会这么抗拒和淮淮做朋友。
“沐沐?”
“好。”沐沐贴住甜甜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