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虚的样子,估计这些天全吃的这些。
白妈妈抿紧唇。
父母对孩子的责任是一样的,但不可否认,某些时候母亲对孩子更加割舍不下。
时家不是个东西,时淮没生病时他们捧着爱着宠着,时淮出了事,丢弃垃圾的把人抛得远远的。
关诗斐愿意带着时淮花了一年东奔西走,或许更多的是不甘心,这里面总有抛不开的真心。
请一个保姆而已,钱不至于给少了。
“待会儿我们带时淮出来吃饭,吃完饭再问时淮父母怎么打算的。”
“听你安排。”
回到房子里。
把门一关,梁芬芳松口气,拽着时淮去浴室,大灯开着费电得很,热水器她很少用,端来阳台晒暖的水。
帕子丢到盆里,梁芬芳烦不胜烦。这小子每天弄得脏兮兮的,一天换一套也经不住,浪费她的水,偏偏这是雇主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
她刚来前两天给人洗澡用力了些,结果不小心擦破皮,她吓了一跳,这小孩皮肤怎么这么嫩?少爷的身子真是娇贵。
不过到底不敢了,要是传出保姆虐待雇主小孩的事情,她后面不仅挣不到钱,说不定还会坐牢。
帕子沾水仔细擦干净时淮。
梁芬芳知道班里人欺负这傻子,但她有什么办法?
要是告诉雇主,雇主很有可能怪她没看好孩子。再说,她先前看过,那个差生班里的学生随便一个的鞋子就好几万,她才得罪不起。
收拾干净时淮,给人放沙发里。
梁芬芳在洗澡水里搓了几下衣服,晾好后进厨房系好围裙。
她第一次买不要的菜给时淮吃,这个傻子不说话,当晚起夜顺便看一下,发现时淮早疼晕过去,脸白的没血色,头发疼得冒汗淋湿了一样。
匆匆忙忙给人送去医院,医生说吃坏了肚子,胃病犯了。
真是大城市里的娃才娇贵,以前她都是这样做饭的,家里人吃了几十年没出事,晚上的菜她也吃光了,照样睡得香。
医药费贵死了,在关小姐打电话过来,她有心想找雇主要钱。转念一想,如果追究下来,问她给时淮吃了什么菜、给检查单药单什么的,她看不懂但是关小姐他们看得懂!万一辞退她,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
想到这里,这后面,梁芬芳每次都做菜会择掉烂菜叶。
医生说过是食物不干净,荤素不均匀导致的,在盆里洗干净菜杆丢进锅里,切了几片猪肉放进去,油水慢慢煮出来。
客厅呼叫声响起。
“谁啊?”
房子隔音很好,外面的人没听见,呼叫声还在响。
是雇主来了?
梁芬芳关好火,擦着手出厨房,紧张地摁下通话键,看向屏幕。
即便摄像头很是扭曲,屏幕里出现的两张脸照样完美。
是隔壁的邻居!
梁芬芳松了口气:“你们好。”
白老爸抱起沐沐,沐沐扒在门口,露出白白的牙齿:“梁阿姨好。”
看见沐沐的笑,梁芬芳紧张的心放下来一点:“你好。”
“你们,这,这是……”
白妈妈温柔笑道:“我们来带时淮出去吃饭。”
梁芬芳的笑僵在脸上。
“时……淮淮,他,我做好饭了,马上就吃,不用麻烦你们。”
“不麻烦,以前我也和诗斐时常一起出门。”
“诗斐?”
白妈妈微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雇主叫关诗斐吗?”
梁芬芳整个人被泼了盆冰水,门后干瘦的两条腿止不住颤抖。
“是,是吗?关小姐,名字真好听。”
“梁阿姨,我们可以进去吗?”想起时淮哥哥模样的白沐沐太想见到人了。
梁芬芳神智回笼,想装作生气的样子:“关小姐请我来照顾淮淮,就是相信我,我当保姆都十几年了,你们只管放心淮淮。”
“出去吃一顿饭都不行吗?”白妈妈拿出手机:“我问问诗斐。”
“不可以!”梁芬芳大声回绝。
白老爸问:“为什么不可以?”
梁芬芳惊觉自己失态,分明他们在外面看不见她,梁芬芳还是习惯性讨好地笑:“淮淮才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我给他换身衣服你们再带他出门。”
梁芬芳说完,砰地挂断呼叫。
看见头发湿淋淋的时淮,赶紧擦了几下,用帕子罩住他的头。
梁芬芳抱起沙发上的被子脏衣服丢进房间里。
握住把手正要开门,想起厨房的菜,又跑回去盖上锅锅。
门外。
白沐沐抱着妈妈的腰:“妈妈,梁阿姨在怕什么?”
白老爸弯腰:“不做亏心事。”
白沐沐接过:“不怕鬼敲门。”
白妈妈给了一大一小各一下:“我们难道是鬼?”
白老爸指白沐沐:“你是个小懒鬼。”
本来凝滞的气氛变得活跃,林女士表示不赞同:“沐沐是捣蛋鬼。”
白沐沐摇头晃脑:“爸爸是讨厌鬼,妈妈是聪明鬼。”
手指跟着晃来晃去,门开了,梁芬芳喘着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