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尼洛昼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瞬间哑了火,攥着拳头的手缓缓松开,脸上满是茫然与不甘,呐呐地问:“那咱们怎么办?”
“总不能真无条件投降吧?”
显而易见,愤怒归愤怒,他也清楚自己身处的局势
胜算那是一分都没有的。
夏侯顺猛地站起身,兽皮坐榻被带得微微晃动,负手而立,目光越过众人望向窗外的天空,眼神无比深邃,沉声道:“忍一时之辱,以图将来!”
“太子三思啊!”尼洛昼立刻上前一步,声音里满是急切。
“咱们当下该做的是脱困!”
“保存了有生力量,才能卷土重来啊!”
夏侯顺似笑非笑,背在身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开口道。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一时之辱,有何忍不得的?”
“太子,你这意思莫非是,同陈宴和周军虚与委蛇?”
尼洛昼似是听出了那弦外之音,略作思索后,试探性询问:“假意投降?”
“对!”
夏侯顺攥紧拳头,重重点头,玩味道:“只要脱困,返回了国内,稍作休整,又不是不能再打回来”
毋庸置疑,这位吐谷浑太子就是,准备采取诈降之策
同样的错误,他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只要没了枹罕这座囚牢,打不过还能逃,完全可以风筝死周军!
“计策是好计策!”
闻言一怔,随即眼中闪过恍然,缓缓点了点头,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重新拧起,满脸担忧地看向夏侯顺,声音也低沉下来:“可太子你的名声,又该怎么办呢?”
“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夏侯顺闻言,脸上不见半分在意,反而轻嗤一声,宽大的衣袖随意往后一甩,带起一阵微风。
他昂首而立,目光望向远处,仿佛已穿透了这困局,眼神愈发锐利:“只要最后赢了,自有大儒为我辩经,这些不过是忍辱负重而已,会被世人歌功颂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