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胖子又吐了两口水，吐出一些碎的水草渣子，“这大半夜的。”
钟邪轻轻哼了一声，“还装备，不能白白浪费了他的好意。”
两人拖着湿透疲惫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魏大江的诊所。
诊所里还亮着昏暗的油灯，门虚掩着。
钟邪直接推门而入。
魏大江果然没睡，他背对着门口，坐在那张旧桌子前，手里正轻轻摩挲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背影在跳动的灯火下显得有些佝偻。
听到动静，魏大江缓缓转过身。
看到浑身滴水脸色苍白的钟邪和胖子，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在这个时间，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起身，也没有打招呼，只是继续用指腹摩挲着那张照片，目光平静地看向钟邪。
钟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冷笑一声：“我该怎么称呼你……
魏医生……还是……蒋医生？
还是那个把无数人引向这里的‘网红’大野？”
魏大江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穿的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近乎疲惫的微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们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商，是警察……或者更特殊的部门，对吧？”
钟邪和胖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魏大江从他们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点了点头，象是卸下了某种重担，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没姑负我做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