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下一次显现在你们面前的,恐怕就不只是流泪的神象了。”
他的话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下达最后的通谍。
胖子并不买他的帐,怒道,“老和尚,你别他妈张口闭口就跟我们打机锋,你要是真象看起来这么慈悲,是个得道高僧,你就不该眼睁睁看着李疯子被人活活打死,看着她死了都不得安生,连个囫囵尸首都找不到。”
了空面对胖子的指责,脸上那悲泯的神情似乎凝滞了一瞬,他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手中乌黑的念珠,“李施主生前受苦,是她命中该有此劫,是业力纠缠,因果循环。”
“众生皆苦,形态各异,世人皆承载着他们应承之重,行走于他们该行之路,外相如何,又岂是凡夫所能妄断?”
钟邪瞳孔微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话语里的关键。
他前面的半句话是在说李疯子,后面半句话,却明显不是。
钟邪感觉,了空是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承认了村里村民的异常,并且将其归结于某种“该承之重”。
“大师,”钟邪终于开口,“您所谓的业和该承之重,是否与五十年前,与那尊被请来的承业大士,与如今家家户户供奉的血菩萨…有关?”
了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
他深深地看了钟邪一眼,却没有回答钟邪的问题,而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单手竖于胸前,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重复着之前的警告。
“钟施主,收手吧。
莫要再深究,莫要再惊扰亡魂。
尽快离开,或许还能为这桃溪村,保留最后一线生机。
若执意留下,窥探不该窥探之秘……你看到的,将不止是神象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