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神魂似乎有些异于常人,敏锐得可怕。
哪怕隔着风声,隔着距离,那父女俩自以为隐秘的神念传音,在他耳中,却清淅得如同在耳边低语。
“爹,我跟你赌,他肯定不是来招揽我们的。”吕凤超再次传音,语气笃定。
“哦?何以见得?”
“因为大楚太弱了!”吕凤超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他们该有自知之明。就凭那个小女帝项宁?还是眼前这个金丹境的晋公?他们凭什么,又敢凭什么,来招揽我吕家?”
吕春秋闻言苦笑,深以为然。
看来女儿跟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也学去了不少东西。
“是啊,似嘉靖帝那等雄主,天下已是罕见。如今的大楚,怕是找不出一个有胆魄和野心来招揽本侯的人了。”吕春秋亦是传音,语气中带着强大的自信。
眼看冷落了客人,吕春秋自觉失礼,主动开口笑道:“不知晋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范立将父女俩的“窃窃私语”尽收耳底,脸上却波澜不惊。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而后,他抬起眼,直视着吕春秋。
“不为别事。”
“本公此来,只为一事。”
“奉陛下之命,招揽文信侯,入我大楚。”
“只要侯爷点头,本公可担保,在大楚,侯爷的地位,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咳咳咳咳!”
正在优雅品茶的吕凤超,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俏脸涨得通红。
吕春秋也当场石化,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