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亚伯拉罕发现了苍白上帝诺顿的秘密之后,整个人简直是如获至宝。
以往的亚伯拉罕总是逃避诺顿的注视,逃避诺顿的身旁。
但是如今他却上赶着往诺顿的身边凑,妄图通过诺顿不自知的言语来获取更多的秘密。
除此之外,他还多方求证,以此来证实那诺顿不是这个世界产物的依据。
还真别说。
在以往他亚伯拉罕不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只感觉冕下的思想深不可测,难以揣摩。
但是在结合上这个秘密从前往后看去,那苍白上帝诺顿的一切行为,都开始有迹可循了起来。
比如往昔神话时代那苍白上帝指挥建造的庞大奇观。
那些样貌离奇,没有作用,且极其耗费人力物力资源的东西,简直是让人想破脑袋都难以想的出来,冕下却可以随意构造。
这简直就是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最为有力的证明。
那种夹杂着文化风俗的奇观,根本不是人类能够随意构想出来的产物。
除此之外,那些墙壁上的壁画,大殿之中的用银垒造的苍白上帝画象,以及从冕下口中偶尔吐露出来的根本不属于南大陆的专有名词,一切的一切都将冕下往昔诡异的思想展现的淋漓尽致。
除此之外,冕下与库巴那必死却存活下来的战斗,南大陆每次重构时的政治制度,乃至于是管控市场经济以及各种法律规定-----种种离奇而又蕴含内函之事,唯有冕下来自于一个拥有其他文明的国度才能将其完全解释。
因为只有这种直接套用,才能让冕下的一切行为和结果都相对合理!
但如若真的确定冕下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所以真的有另外一个神明?”
悠长的叹息声在清冷的宫殿之中响起。
亚伯拉罕看着自己被涂涂画画,写满了南大陆文本的书籍,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另外一个神明这个推测出来的结果是何等的恐怖?
而且他甚至难以揣测,到底冕下是被另外一个神明创造出来的,还是处于神明创造的第二个伊甸园之中?
如若是后者,那他还不会那么急躁。
但如若是前者,那简直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
“怪不得冕下如此惊恐,怪不得冕下昼夜思索,怪不得冕下精神崩溃一切的真理宛如真正的深渊,令人看上一眼,就已然坠入其中。更何况还是冕下这种身处深渊之旁的人。”
亚伯拉罕手指微微颤斗,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不敢去细想,甚至微微一想,就惊恐到近乎绝望。
先不说到底有几个神明,有多少上帝,单纯去思考如若上帝真实存在,那么上帝是怎么来的?
往昔他亚伯拉罕难以接触神明,没有站到相当程度的高度,他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
但是现在伴随着冕下意志的崩溃,这些问题就自然而然的飘到了他的面前,成为了他该去思考的问题了。
换句话说,底层人只需要老老实实工作生活就好了,真正触及世界本质者,才需要思考的更多。
而现在,这整个伊甸园中,冕下就是最为触及这个顶点的存在,所以他的崩溃,似乎也成为了必然。
亚伯拉罕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度在自己的日记上加之一笔。
“往昔我总以为冕下的情绪崩溃依旧是对我的考验,亦或者是提前的布局。但是时至今日,当冕下之问题摆放在我的面前之时,我方才发现自己之渺小,在这浩瀚星空,无垠圣洁之下,我等皆宛如一丝毫不起眼之尘埃。
当我真正触及这至高之真理,却恍然发现,我以为自己已然触及到的真理,也只不过是在无尽深渊的边缘。
至此,我方才明悟冕下压力之大,恐惧之深,实在难以言说。
若我亚伯拉罕身死,但愿看到我所写内容的后世之人,不要去追寻那世间之真理,存在之根本。
真理宛如深渊,当你以为自己触及之时,也已然抵达深渊之边缘。”
亚伯拉罕停下自己书写的笔尖,其目光死死的凝视着自己刚才写下的内容,从未有过一刻如同此时这般大义凛然过。
甚至他感觉自己的使命感都油然攀升,到达了他从未见识过的彼端。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当年的圣主皇国。
就象是当年的圣主皇国一般,底层人只需要考虑生存就好了,而那高高在上,毫无人性的教皇,却需要时刻警剔着那神明之复苏。
亦如如今的他们。
亚伯拉罕背负双手,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其缓缓踱步到敞开的落地窗前,静静的俯瞰下面的万家灯火,宛如一位真正心系天下的帝王。
也是叫他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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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南大陆凯尔市沦陷之后,北大陆军队就宛如潮水一般势不可挡。
根据往昔政策,北大陆为了保证民众的征服性与凶猛理念,在日常生活之中给予底层民众极大的压力,让他们的日常工作无法满足每日消耗。
如此一来,死人的战争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