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领夹层,泛黄的药方飘然落地:【疯凰泪三滴,可解蚀骨散】。
“解你祖坟的野鬼!”她碾碎药方,“传医官!今夜汤药全换成黄连汁——多放二两砒霜提鲜!”
篝火噼啪间,婴儿抓着烧焦的衣料咯咯大笑。姜黎毒指甲在熏黑的帐布上刻下新痕,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缠住她飘落的发丝:“王妃这怒火……咳咳……够烧红漠北半边天。”
“红你棺材板的晚霞!”她劈断发丝甩向夜空,“明日就拿这火烧穿琅琊阁的屋顶!”
姜黎一脚踹翻冒热气的烤馕坑,毒指甲戳着焦黑的馕饼冷笑:“往面里掺铁砂?你们琅琊阁是穷得连砒霜都买不起了?”
跪在坑边的胡商抖着山羊须狡辩:“这是漠北特产的矿盐……”
“盐你祖坟的裹尸料!”她劈手掰碎馕饼,铁砂“叮叮当当”砸在铜盘上,“朱雀卫!把这厮的牙敲了——看他嚼不嚼得动铁疙瘩!”
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散落的铁砂,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半块馕边:“王妃这验毒的法子……咳咳……比刑部的烙铁还利索。”
“利你棺材板的棺材钉!”她甩手将铁砂糊在他轮椅扶手上,“瘸子,你挑的好商队——运的货比工部的兵器还硬!”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出馕渣,鎏金火焰“滋啦”熔穿铁砂。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再敢乱喷火,今晚奶糊里拌黄连!”
“苦!”婴儿皱着小脸揪她耳坠,“娘,甜!”
“甜你个头!”她扯回耳坠,坠子上缠着的银丝忽然绷直——尽头竟拴着个鎏金狼头镖,“哟,老腌菜连耳环都要栓暗器?”
萧景珩鎏金链梢绞断银丝:“王妃这头面……咳咳……比朱雀卫的袖箭还凶险。”
“险你祖坟的纸钱灰!”她将狼头镖扎进胡商大腿,“说!这镖往哪儿射?”
“王、王帐东南角的粮仓……”
“仓你棺材板的陪葬!”姜黎拎起人往粮垛摔,“朱雀卫!掀了粮仓顶——谷粒里掺半粒铁砂就塞他鼻孔当鼻环!”
暮色染红草场时,厨娘哆嗦着捧来陶罐:“娘娘,摄政王要的羊杂汤……”
“要你祖坟的纸钱灰!”她掀翻陶罐,羊肠里滚出枚带血的玉扣,“萧瘸子,你连裤腰带都拿去当暗器?”
萧景珩指尖挑起玉扣:“王妃仔细看……咳咳……这血渍是当年我拜师时……”
“拜你棺材里的尸骨!”她碾碎玉扣,“朱雀卫!把羊杂碎喂给猎犬——肠子里剩半截暗器就剁你爪子加菜!”
婴儿忽然爬向冒烟的灶膛,鎏金小手抓起炭块往铜锅扔。姜黎暴喝一声拽回崽子:“小兔崽子!你是要把厨房炸上天?”
“嘭!”铜锅应声炸裂,辣椒粉混着铁砂喷了厨娘满脸。萧景珩笑着咳嗽:“小主子这准头……咳咳……比工部的投石机还精妙。”
“妙你祖坟的野坟头!”她甩手将辣椒粉撒向帐外,“传令!今夜守夜的都抹红眼圈——琅琊阁的探子来一个辣瞎一个!”
寒风卷着火药味窜进王帐时,探子拖着个捆成粽子的牧人摔进来:“娘娘!这厮在草料里埋雷火弹!”
姜黎毒指甲剜开牧人皮袄,暗袋里滚出三颗鎏金雷火弹:“哟,还是椒盐味儿的——老腌菜挺懂待客之道啊?”
牧人梗着脖子嚷:“阁主说娘娘就爱听响儿……”
“响你棺材板的丧钟!”她撬开雷火弹倒出火药,“朱雀卫!把他绑羊背上——给琅琊阁放串爆竹贺丧!”
婴儿突然嘬着手指咯咯笑,鎏金涎水滴在火药上“轰”地燃起蓝焰。萧景珩鎏金链卷灭火苗:“小主子这口水……咳咳……比漠北的火折子还旺。”
“旺你祖坟的野火!”她拎起崽子拍屁股,“再敢玩火,姑奶奶把你塞冰窟窿醒脑!”
月色爬上旗杆时,姜黎毒指甲在雷火弹壳上刻下新痕。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缠住她散落的发丝:“王妃这脾气……咳咳……够点着琅琊阁的祖祠。”
“点你棺材板的引信!”她劈断发丝甩向夜空,“明日就拿这火烧秃老腌菜的胡子!”
婴儿坐在火药箱上啃奶饼,鎏金火焰将夜色烧出个窟窿。姜黎望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毒指甲在旗杆刻下带火星的战书——
【晨光三刻,骨灰拌沙候君】
漠北的黄昏裹着烤肉的焦香漫进王帐,姜黎一脚踹翻滋滋冒油的烤架,毒指甲戳穿羊腿骨缝里的暗器:“往肉里塞铁蒺藜?你们琅琊阁是穷得连根正经签子都削不起了?”
跪在炭火旁的厨子抖着满脸横肉狡辩:“娘娘,这是漠北特制的香料签……”
“香你祖坟的裹尸布!”她甩手将铁蒺藜扎进他腮帮子,“朱雀卫!把这厮的牙敲下来串成项链——给老腌菜当寿礼!”
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散落的炭块,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半截焦黑的羊肋:“王妃这验毒的法子……咳咳……比刑部的烙铁还热闹。”
“热你棺材板的鬼火!”她毒指甲剜出羊腿骨髓,黑血“滋啦”蚀穿铜盘,“瘸子,你挑的好厨子——烤个肉比工部锻刀还费铁!”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出骨头,鎏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