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窥阴癖的能耐?”镜片割破她脚踝,鎏金血渗入冰层竟催生出凰羽状冰花,“朱雀卫!拿这破镜子融了打首饰——给琅琊阁那群寡妇送丧礼!”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腰身,将人拽离暴起的冰刺:“王妃的血……咳咳……能催动凰羽阵……”
“催你棺材里的尸变!”她甩手将血抹在他毒纹上,黑气触到凰血的刹那发出烙铁般的滋响,“瘸子,再拿自己当盾牌,姑奶奶就把你捆王八壳上沉漠北海!”
婴儿突然蜷缩着发抖,鎏金火焰在周身乱窜。萧景珩猛地扯开他襁褓,后背赫然浮现凰血玉纹路——竟与姜黎掌心的毒指甲脉络相连。
“同命蛊的母蛊……咳咳……原来种在这儿……”萧景珩染血的手指抚过婴儿脊背,“王妃,要解此蛊需……”
“需你祖坟的纸钱开路!”姜黎徒手撕开傀儡残躯,抓出把沾血的鹤嘴钳,“不就是挖蛊吗?姑奶奶八岁就玩腻的把戏!”
冰原突然地动山摇,十二尊傀儡化作鎏金沙暴。姜黎将婴儿塞进萧景珩怀里,毒指甲在掌心划出十字血痕:“瘸子,等我剁了这破阵的阵眼——”
“等你去阎王殿掀桌吗?”萧景珩突然扣住她手腕,鎏金链缠着二人血脉交融,“要疯……咳咳……也得带上为夫的棺材本……”
鎏金风暴吞没话音的刹那,婴儿的啼哭化作清越凤鸣。姜黎反手将毒指甲捅进风暴核心,触到冰凉玉璧的瞬间,二十年前娘亲战死的画面如潮水涌来——
“阿黎……凰血不是诅咒……”娘亲染血的手穿透幻象,将半块玉佩按进她掌心,“是焚尽腌臢的……火种……”
“火种你棺材板的裂缝!”姜黎暴喝劈碎幻象,毒指甲抠着玉璧生生掰下整块凰血玉,“老畜生!躲在死人回忆里算什么本事!”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最后一道风暴,咳出的血溅在玉璧上竟凝成卦象:“王妃……这是凰血玉的命盘……咳咳……你我生辰都在死局……”
“死你祖坟的风水局!”她碾碎卦象,将玉渣塞进他衣领,“等回了王帐,姑奶奶要拿这破玉给你雕三百个搓衣板——跪不穿不许吃饭!”
雪原重归寂静时,婴儿正趴在朱雀卫背上啃玉佩碎片。姜黎拎着半截傀儡胳膊回来,毒指甲戳了戳萧景珩心口:“瘸子,还剩三成毒纹……看着顺眼多了。”
他忽然拽过她滴血的手腕,舌尖舔去指尖毒血:“王妃这凶劲儿……咳咳……倒是比凰血玉更灼人……”
“灼你棺材里的尸臭!”她甩手将人掀翻在雪堆里,耳尖却烧得通红,“再敢乱舔,姑奶奶毒哑你这破锣嗓子!”
朝阳跃出冰渊时,最后一缕黑气在婴儿掌心跳成火雀。姜黎踹飞脚边的卦盘残片,毒指甲在天际刻下带血的战书——
【琅琊阁,明日辰时,骨灰拌雪候君】。
冰渊尽头的雪原被鎏金火海烧成琉璃地面,姜黎一脚踢开焦黑的傀儡头颅,毒指甲戳着萧景珩膝头的毒纹冷笑:“瘸子,这花纹爬到膝盖了——你是想跪着进琅琊阁?”
萧景珩懒洋洋倚着轮椅,指尖拨弄婴儿啃剩的齿轮:“王妃若心疼……咳咳……为夫倒不介意被抬着掀阁主的天灵盖……”
“心你祖坟的纸扎人!”她甩手将沾血的绷带糊在他脸上,转身时鎏金火翼扫飞三支暗箭,“琅琊阁的杂碎就这点本事?放冷箭的姿势还没漠北娘们撒泼好看!”
雪丘后突然传来铁索拖地声,十二名黑袍人抬着鎏金棺椁踏火而来。领头人面具裂开半截,露出与国师相似的机械下颌:“奉新阁主令——请疯凰血脉入棺成礼!”
“成你棺材里的合葬礼!”姜黎毒指甲劈开棺椁,却在看清棺内物时瞳孔骤缩——整副骨架被金线缠成凰鸟展翅状,心口处嵌着的竟是萧景珩幼时的长命锁。
萧景珩忽然闷笑出声:“师父倒是念旧……咳咳……连我换乳牙的牙床都存着……”鎏金链绞住一截腿骨扯碎,骨粉中滚出枚带血的乳牙,“王妃瞧,这牙印比工部的官印还清晰。”
“清晰你祖坟的碑文!”姜黎暴怒碾碎乳牙,鎏金火焰顺着金线烧向黑袍人,“拿小崽子玩剩的玩意儿恶心人——琅琊阁是专收破烂的?”
婴儿突然从朱雀卫背上探头,鎏金小手“啪”地拍在棺椁边缘。整副骨架突然立起,机械关节咬合声如恶鬼磨牙:“同脉相残……疯凰宿命……”
“宿你棺材板的黄历!”姜黎徒手掰断骨架颈椎,却在触及头骨时猛然收手——天灵盖上赫然刻着【景珩生母】。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绞住她手腕:“王妃,这头骨是假的。”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刻痕,“我娘亲的头骨……咳咳……二十年前就被师父炼成丹炉了。”
雪原骤然死寂,朱雀卫的刀剑齐齐顿住。姜黎反手掐住他下巴,毒指甲抵在喉结:“瘸子,这事儿你瞒了多久?”
“从王妃掀了我王府书房……咳咳……找到那摞话本子开始……”他忽然拽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毒纹蔓到此处时……就能看见师父在我娘头骨上刻的《驯凰录》……”
婴儿突然发出尖利啼哭,鎏金火焰从七窍喷涌,将雪原烧出焦黑的凰羽纹路。姜黎暴喝一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