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你棺材里的香火!"姜黎抄起燃火的棺木碎片砸过去,"老畜生,今日不把你炼成灰——姑奶奶跟你姓!"
娘亲的尸骨突然化为鎏金沙粒,顺着火光涌入姜黎眉心。她浑身剧震,毒指甲上的黑纹寸寸崩裂,取而代之的是流转的金色凰羽纹路:"老腌菜——!"
萧景珩的轮椅被气浪掀翻,他倚在残破的丹炉旁轻笑:"王妃这新妆咳咳倒是比朱雀卫的铠甲耀眼"
"耀你祖坟的磷火!"姜黎凌空抓住国师的发髻,鎏金火焰顺着指尖焚毁他的道冠,"拿我族人的血养你的长生——琅琊阁的账,今日该清算了!"
国师袖中突然射出淬毒的袖箭,却被婴儿一口咬住。鎏金乳牙"咔嚓"碾碎箭身,毒液竟在火焰中蒸成青烟:"娘烧!"
"烧你个头!"姜黎一脚踹翻国师,鎏金火焰顺着他的道袍蔓延,"说!我娘的尸骨还剩几处被你糟践?"
御林军撞破石门涌入,统领的弩箭还未抬起便被火焰熔成铁水。姜黎拽过统领的铠甲冷笑:"告诉老皇帝,他的炼丹炉——"
她徒手捏碎铁甲,鎏金纹路爬满手臂:"姑奶奶征用了!"
萧景珩忽然闷哼一声,心口的毒纹在金火中剧烈翻涌。姜黎闪身掠至他身旁,鎏金指甲抵住他脖颈:"瘸子,敢死试试?姑奶奶把你炼成僵尸也得绑在身边!"
"王妃舍得咳咳自然不敢"他染血的手指抚上她眉心的凰纹,"这颜色衬你"
国师在火中嘶吼:"疯凰现世必遭天谴——!"
"谴你棺材里的尸臭!"姜黎挥袖掀起血池巨浪,将他卷入烈焰,"天若敢谴——我便焚了这天!"
婴儿突然爬进萧景珩怀中,鎏金火焰顺着小手涌入他心口。毒纹在金火中寸寸崩裂,萧景珩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嘴角却扬起弧度:"小主子这救命之恩咳咳怕是要赖上为父的糖炒栗子了"
"赖你祖坟的贡品!"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把这老畜生的灰腌进咸菜坛——明日喂御花园的王八!"
血池干涸处,半卷《山河志》在灰烬中泛着金光。萧景珩拾起残页:"王妃瞧这地图倒是眼熟"
"熟你棺材里的陪葬品!"她劈手夺过,瞳孔骤缩——那蜿蜒的山脉赫然是漠北冰渊的轮廓,而标注的红点处,正刻着鎏金小字:
"呼延氏,凰血归处。"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不时发出噼啪的炸响声。姜黎赤着双脚,毫无顾忌地踩在龙案之上,她那如葱般的玉指,涂着剧毒的指甲,正漫不经心地划拉着《山河志》的残页。
“漠北冰渊?”姜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那老腌菜还真是会挑坟地啊,这鬼地方,连漠北的野狼都嫌弃它太硌牙!”
萧景珩则身披狐裘,斜靠在软榻上,他那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鎏金的暖炉,似乎对姜黎的言行并不在意。
“王妃若是觉得路途遥远……咳咳……”萧景珩突然咳嗽起来,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为夫可以命人将那冰渊挪到宫门口,这样王妃就不必长途跋涉了。”
“挪你祖坟的棺材板!”姜黎闻言,猛地将手中的残页甩出,如同暗器一般,直直地糊在了工部尚书的脸上。
“三个月前,你上奏请求修缮官道,修的就是这条通往黄泉的路吗?”姜黎的美眸圆睁,怒视着工部尚书,娇声怒斥道。
工部尚书抖着山羊须狡辩:"此乃通商要道"
"通你棺材里的尸气!"姜黎扯过他腰间玉带,抖出夹层里的漠北狼头金符,"和漠北蛮子通商的账本呢?姑奶奶要看看你们卖了多少条人命!"
婴儿突然从奏折堆里钻出,鎏金小手攥着把带血的密匙。户部尚书扑过去抢:"这是国库密钥"
"钥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夺过密匙扎穿他掌心,"上月江南水灾的赈灾银——全换成这破钥匙喂狗了?"
国师残党在窗外黑影幢幢,萧景珩的鎏金链忽然绞住个蒙面刺客:"王妃,宵夜来了。"
"来你棺材里的贡品!"她扯下刺客面巾,毒指甲戳着熟悉的疤痕,"哟,这不是琅琊阁左护法吗?改行当梁上君子了?"
刺客咬破毒囊狞笑:"疯凰血脉必遭天"
"天你祖坟的野草!"姜黎掐着他喉咙灌入整壶鹤顶红,"回去告诉阎王——姑奶奶的命,他收不起!"
萧景珩忽然闷咳,狐裘上绽开点点金红。姜黎暴怒踹翻炭盆:"太医院那帮废物呢?解药再炼不出来——姑奶奶把他们塞进炼丹炉回锅!"
婴儿咯咯笑着爬向龙椅,鎏金瞳仁映出椅背暗格。萧景珩链梢轻点,"咔嗒"弹出个鎏金匣——冰晶封存的羊皮卷上,火凤纹正泛着幽光。
"老畜生!"姜黎劈手夺过冰晶,"把我娘的战甲冻成腌菜——你们琅琊阁是开棺材铺的?"
窗外忽传来整齐脚步声,老太监尖着嗓子喊:"陛下驾"
"驾你棺材板的马车!"姜黎甩出冰晶砸碎窗棂,"告诉那老不死的——姑奶奶今夜要掀了金銮殿的瓦!"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王妃若需要梯子咳咳为夫的轮椅倒是能拆"
"拆你祖坟的棺材钉!"她扯过龙袍擦净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