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祭司踏着纸钱飘落,手中骨笛吹出凄厉调子。萧景珩的轮椅骤然失控撞向冰柱,续命阵金纹如活蛇暴凸:“王妃……笛声控蛊……”
“控你个头!”姜黎徒手掰断骨笛,毒指甲剜进祭司眼眶,“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控尸!”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祭司天灵盖上,尸体顿时抽搐着反扑向冰棺群。
祭司袖中甩出卷鎏金婚书,血字狰狞:“萧氏景珩,卒于成婚夜子时——”
“卒你祖宗!”姜黎撕碎婚书塞进他喉管,“阎王的生死簿姑奶奶都敢撕,轮得到你放屁?”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暴涨,“瘸子,借你的破阵一用!”
萧景珩闷哼一声,续命阵纹路反缠住她的腕脉:“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殉情?”
“殉你个头!姑奶奶是要烧了这帮腌臜玩意儿的轮回道!”她引着两人的血在地上画阵,鎏金链绞碎扑来的蛊尸,“等拆了这破窟,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冰棺突然集体炸裂,血雾凝成姜黎生母的虚影。虚影抚过萧景珩心口金纹,叹道:“阿黎,你终究选了这条绝路……”
“绝路?”姜黎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自焚也不认命,你算哪门子东西!”金血灼穿幻象,露出底下的鎏金虎符——正是当年萧景珩征漠北时遗失的兵权信物!
朱雀卫统领突然跪地急报:“王妃!虎符暗格中有密信!”
姜黎劈手夺过信纸,毒血浸透泛黄的纸页——“双凰血尽日,萧郎命绝时”。她暴怒撕碎密信:“老畜生死了千年还要咒人?姑奶奶偏要逆天改命!”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最后一片冰刃,指尖抚过她气红的脸颊:“王妃生气的模样……咳……比朱雀卫的火把还亮眼。”
血雾散尽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轮椅挨近,链梢卷来半块残破玉佩:“王妃可知,这是你周岁时抓周的物件?”
“抓你个头!”她碾碎玉佩,“老东西的脏手碰过的东西,喂狗都嫌臭!”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