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监了?这腰牌比夜壶还显眼!”
太监袖中滑出柄软剑,剑穗狼毛扫向姜黎脖颈:“疯凰血……呃!”鎏金链早一步绞碎剑刃,萧景珩笑着碾碎他腕骨:“本王的寝殿,轮得到你值夜?”
姜黎劈手将人按进浴桶,毒指甲刮下他耳后假皮:“易容术还没糊窗的浆糊贴得牢,单于的手下是穷得请不起药师了?”香粉混着毒烟腾起,雾中竟浮现天机阁密道全图。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碎瓷片,链梢勾起块焦黑的香饼:“王妃可知,这是开漠北祭坛的秘钥?”
“知你个头!”姜黎劈手夺过香饼砸向铜镜,惊碎满室光影,“单于的祭坛供过三任疯凰,正好腾出来给他自己哭丧!”
拔步床柱突然爆裂,十八具傀儡侍女持金剪扑来。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上房梁,借力荡到多宝阁顶:“你们萧家祖上是开棺材铺的?这傀儡关节抹的尸油都能点灯了!”
“王妃若是嫌暗……”萧景珩撞破妆奁匣子,链梢绞碎傀儡头颅,“本王新打的鎏金烛台倒能添亮。”
傀儡残骸中钻出金线蛊虫,遇血即长成拇指粗的毒蛇。姜黎赤足踩碎蛇头,金血渗入地缝竟激活暗阵:“瘸子!你连寝殿地下都埋了八卦阵?”
“是王妃的血太招邪祟。”他笑着碾过阵眼,鎏金链缠住她脚踝急退。原先倚着的贵妃榻轰然塌陷,三百枚毒蒺藜擦着她发梢钉入屏风。
铜镜碎片中忽传狞笑,单于的虚影在烟雾中膨胀:“朔月当空,疯凰泣血——姜黎,你的命数该归漠北王庭!”
“归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扯过鎏金烛台砸向虚影,蜡油混着毒蛇血泼了满墙,“姑奶奶的守宫砂都比你那破王庭金贵!”
朱雀卫的急报混着更鼓声撞破殿门:“漠北使团抬着鎏金棺入城,扬言要迎疯凰和亲!”
姜黎赤足碾碎最后一条毒蛇,染血的寝衣拂过满地狼藉:“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了寝殿?”他转动轮椅轧过傀儡残肢,“还是想给单于炼锅焚尸香?”
“炼你个头!”她反手将烛台扎入拔步床柱,震落藏匿的漠北暗探,“姑奶奶要拿火油混着蛇血,给这群吊死鬼泡个销魂澡!”
鎏金链突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轩窗。夜风灌入的刹那,他贴着姜黎散乱的青丝低笑:“王妃的浴汤,本王亲自添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