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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凤鸣劫(5 / 8)

—正是姜黎及笄礼上遗失的脚铃。

“偷东西偷到姑奶奶头上?”她赤脚碾碎铃铛,碎金里滚出张泛黄药方,“瘫子,这不是你书房暗格里的避子汤方子?”

萧景珩的链子缠住她脚踝将人拉近:“王妃若想要子嗣,本王现在就能改药方。”

后院忽地传来马匹嘶鸣。姜黎劈手夺过小厮的食盒,芙蓉糕里裹着的火药“滋滋”冒烟。她反手将食盒抛向马厩,爆炸气浪掀翻草料堆,露出底下成箱的鎏金箭矢。

“拿军械喂马?你们天机阁倒是会糟蹋银子!”她踹开木箱,箭杆上刻的“萧”字刺痛眼瞳,“王爷这家贼做得挺顺手啊?”

萧景珩指尖抚过箭羽:“上月兵部丢的残次品,王妃撕情书时当柴火烧了三捆。”

戏台地板突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坠入地窖。三百只碧眼蝙蝠倒挂梁上,粪土间埋着半块玉玺。她染毒的指甲刮过玺纹:“哟,老皇帝丢的传国玉玺在这儿腌酸菜呢?”

暗处铁链哗响,囚笼里蜷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姜黎眯眼细看,突然冷笑:“礼部张尚书?上月你不是告老还乡了?”

老者喉间发出“嗬嗬”怪响,吐出半截带血的舌头。萧景珩的轮椅碾碎地上一串佛珠:“王妃仔细看,这佛珠是冷宫井里捞的。”

姜黎瞳孔血色翻涌,毒指甲掐住老者下颌:“装哑巴?姑奶奶帮你把舌头接回去!”指尖捅进他喉头一勾,拽出条扭动的蛊虫,“噬声蛊?天机阁倒是会玩花样!”

地窖顶棚突然泼下滚油,萧景珩揽住姜黎滚向酒缸。热油浇在蝙蝠群上,焦臭混着酒香弥漫。姜黎扒着缸沿喘气,染蓝的裙裾缠住他玉带:“瘫子,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火折子?”

“够烧了这座腌臜窝。”他擦亮火石扔向酒坛,烈焰顺着油迹窜上房梁。姜黎拽着他撞破后窗,落地时顺手扯下晾衣绳上的肚兜:“哟,刘美人的鸳鸯戏水图?老腌菜偷肚兜的癖好比你藏毒还精彩!”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手腕:“王妃若喜欢,本王现在就能绣个新的。”

斜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在起火的酒楼上,远处传来更夫急促的梆子声。姜黎赤脚踩灭最后一星火苗,染毒的指尖戳向他心口:“下次再敢瞒着我布局,姑奶奶连你带棋盘一起烧了!”

萧景珩笑着将新剥的栗子塞进她骂咧的嘴里,糖霜混着硝烟味在舌尖化开。

姜黎一脚踹开胭脂铺的木门,货架上瓷瓶“叮当”乱颤。她赤脚碾碎滚到脚边的香粉盒,鼻尖翕动:“茉莉香混鹤顶红?老腌菜调毒的本事不如村口赤脚大夫!”

掌柜的赔笑着从柜台后绕出,手中托盘盛着鎏金胭脂匣:“娘娘试试新到的口脂,西域进贡的朱砂色……”

“朱砂?”她劈手夺过匣子,染毒的指甲刮下一层膏体,“掺了砒霜的朱砂,抹了能直接见阎王吧?”指尖一弹,胭脂膏子“啪”地糊在掌柜脸上,顿时蚀出红斑。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香粉,鎏金链勾起串珍珠项链:“王妃若想试毒,这南海珠泡过蛇胆。”

“泡你祖宗的洗脚水!”她拽断珠链,珍珠噼里啪啦砸向屏风。绸缎撕裂声里,屏风后赫然露出个铁笼,关着三只碧眼猞猁,利爪上还沾着新鲜血迹。

姜黎瞳孔血色骤浓,绣鞋尖勾起个香炉砸向铁笼:“天机阁穷得用畜生当杀手?”猞猁撞破笼门扑来,她反手扯下货架绸缎裹住兽头,金线刺绣勒进皮毛:“小畜生,姑奶奶的裙子你也敢撕?”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猞猁后腿,手腕一抖甩向梁柱:“王妃的衣裳,撕了得赔。”

“赔你个头!”她赤脚踩住挣扎的兽尾,毒指甲戳进猞猁耳蜗,“说!冷宫那窝野猫是不是你们咬死的?”猞猁喉间突然鼓起,呕出枚带血的玉扳指——正是皇帝赏给姜黎的生辰礼。

地砖忽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坠入暗道。腐臭味扑面而来,十八盏绿灯笼悬在两侧,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囍”字血书。她染蓝的指甲抠下一块墙皮:“老腌菜办阴婚还搞批发生意?这囍字写得比狗爬还丑!”

暗河对岸飘来艘纸船,船头立着个戴凤冠的纸人。萧景珩的轮椅碾碎岸边螺壳:“王妃的替身,倒是比本尊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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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你祖宗的灵牌!”她抢过船桨劈碎纸人,棉絮里掉出半本账册——户部亏空的银两竟与天机阁买凶记录严丝合缝。

纸船突然渗水,姜黎一脚踹翻船板,露出底下淬毒的齿轮机关。萧景珩揽住她的腰腾空跃起,轮椅“咔嚓”卡住转动的铁齿:“王妃这破机关的本事,倒比朱雀卫拆雷快。”

“少废话!”她赤脚踩碎齿轮,毒液溅上衣摆蚀出窟窿,“这料子比你书房的遮羞布还薄!”

暗道尽头忽现亮光,九名蒙面舞姬挥着彩绸逼近。姜黎扯过绸缎缠住领头舞姬的脖颈:“天机阁雇人跳大神驱鬼呢?姑奶奶送你们见真鬼!”彩绸勒断喉骨的瞬间,其余舞姬袖中甩出淬毒银铃,叮当声搅得人头痛欲裂。

萧景珩忽然捂住她耳朵,薄唇贴上她染血的额角:“王妃可听过,魔音要破得靠更疯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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