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婴孩额间莲花印渗着鎏金毒血,"得用阎罗血接生!"
萧景珩的蟒纹箭袖突然卷住琉璃棺。他脊背蛊纹游入棺中,竟将少女尸身炼成把鎏金钥匙:"王妃当年锁我的契"钥匙捅进我心口旧疤,"该解了——"
青杏的银锁链突然缠住钥匙。她腐烂的牙床咬住锁链,碧血顺着铁索灼烧星图:"什么狗屁契约"星象在血污中扭曲,"老娘一把火烧了!"
在那倾盆而下、如注般的暴雨之中,一道神秘而诡异的光芒骤然亮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引魂灯阵!整整三百盏纸糊成的灯笼,宛如幽灵一般,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每一盏纸灯上都贴着一个醒目的“姜”字,仿佛它们承载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
这些纸灯缓缓地向着一口古老的深井飘去,仿佛受到了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凑近仔细观察时,可以发现那些灯芯竟然都是由一颗颗小小的乳牙制成!而且,这些乳牙正是属于那个名叫青杏的女孩——她在八岁那年被硬生生地拔掉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主持仪式的祭司脸上所佩戴的鎏金面具毫无征兆地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随着裂缝不断扩大,一张少女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只见那张面容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银色锁链,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了她的肌肤。
“阿姊……你为何要为了这个疯丫头如此拼命?”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解,从面具后面传来。然而,还未等有人回应,那些银色锁链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朝着青杏的方向伸展过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舍了三百世轮回……只为救她一命吗?”少女喃喃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青杏突然癫狂大笑。她扯断银锁吞入腹中,溃烂的肚皮鼓起又坍缩:"姑奶奶的命"白骨指尖剖开腹腔,"轮不到死人记账!"
腐尸们突然手挽手跳起傩舞。她们撕下嫁衣凝成红绸,缠住槐树焦痕勒出血字「囍」。萧景珩的软剑突然刺穿我与青杏,蛊血交融处浮出鎏金婚契:"王妃的阎罗殿"他唇间呼出的寒气凝霜,"该办冥婚了——"
琉璃棺中的少女尸身突然睁眼。她心口的银刀嗡鸣震颤,刀柄鎏金纹与青杏溃烂处的碧鳞共鸣。暴雨在刀面凝成血珠,映出我当年剜心炼蛊的场面。
"阿姊"尸身指尖穿透棺盖,"你欠苗疆的"银刀突然离体飞向青杏,"该还了——"
青杏的白骨五指突然攥住刀柄。她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姑奶奶最会还债"刀尖捅进自己心口搅动,"这样够不够?"
鎏金蛊血喷溅在槐树上,焦黑的树皮突然绽放血莲。每朵莲心都坐着八岁的青杏,她们齐声呢喃:"娘子药好苦"掌心托着被我强灌的蛊虫。
萧景珩的蟒纹箭袖缠住我腰肢。他擒着鎏金钥匙捅进我心口旧疤:"王妃当年锁我十年"蛊纹游走成锁链,"今日该换你尝尝滋味了!"
青杏突然暴喝着撞向琉璃棺。她残破的躯体与棺中尸身融合,碧鳞蛊虫从七窍喷涌:"什么苗疆圣女"腐肉裹着白骨重组,"姑奶奶是阎罗殿的狗!"
井水突然沸腾。三百具腐尸手挽手沉入水底,再浮起时已凝成顶鎏金凤冠。豆腐西施的碧鳞婴孩啃开冠上明珠,掉出块染血的玉珏——正面刻着青杏的乳名,背面是我弑师那晚的星象。
"阿杏"祭司的残魂在冠顶凝聚,"你本是最完美的蛊王容器"银锁缠住青杏脖颈,"何必给汉人当狗?"
青杏的银铃铛突然炸成碎片。她抠出溃烂眼窝里的蛊虫,塞进凤冠明珠:"姑奶奶乐意!"碧血腐蚀鎏金纹,"你管得着吗!"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绞碎玉珏。蛊血凝成的婚契浮现在虚空,他擒着我的手按向契文:"王妃签了这契"蛊纹爬上我脖颈,"为夫便替你屠尽苗疆——"
青杏的白骨突然刺穿契文。她撕下溃烂的皮肉裹住婚契,碧血在雨中燃烧:"什么狗屁契约"灰烬凝成"姜"字烙在胸口,"老娘才是娘子的契!"
震耳欲聋的雷鸣中,古井彻底坍缩。青杏残破的躯体坠入深渊前,突然将银刀掷向我脚边:"娘子下辈子"刀柄刻着歪扭的"杏"字,"记得喂我吃糖"
槐树焦痕突然迸发新芽。嫩枝缠住我的银铃疤,凝成把碧色长命锁。萧景珩的蛊纹在锁面游走成谶语:「阎罗殿主,万蛊臣服」。
暴雨初歇时,豆腐西施抱着空襁褓溜过废墟。青杏的银铃铛碎片在泥泞中闪烁,每片都映着八岁那年的场景——我掰开她紧咬的牙关,将蛊虫塞进她呜咽的喉咙。
"王妃该立规矩了。"萧景珩的软剑挑起染血的嫁衣,"这阎罗殿"鎏金瞳孔映着满地蛊尸,"总得有个像样的殿主。"
我扯断银铃碎片凝成面具。碧鳞蛊虫在面具上爬出狰狞鬼面:"传令下去——"蛊血顺着指尖滴落,"擅闯阎罗殿者"
青杏的残躯突然在血洼中抽搐。她白骨森森的指节抠出最后两个字:「剜心」。
血月当空,我踩着青杏的银铃碎片踏进正殿。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