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沿。他蛊纹游走的胸膛贴着我后背,鎏金血顺着两人交握的刀柄往下淌:"王妃当年剜心养蛊时"犬齿咬破我耳后旧疤,"可曾想过这蛊会反噬成夫君?"
蛊雾幻影突然暴涨成巨人。她腐烂的指尖捏着半块合欢佩,玉佩裂纹间爬出我当年养废的情蛊:"阿黎"蛊虫凝成师尊的面容,"你选蛊还是选人——"
我拽过萧景珩的蛊纹按进青铜棺。鎏金血渗入棺椁的瞬间,整座疯人院地动山摇。青杏的锅铲劈裂地面,露出深埋的苗疆祭坛——祭台上摆着的,正是我当年喂萧景珩喝蛊血的那只鎏金碗。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碾碎情蛊洒进碗中,"本院长全都要!"
青铜棺盖被鎏金蛊血腐蚀出裂缝的刹那,我听见了十二年前银铃碎裂的脆响。
"王妃的手抖了。"萧景珩从背后锢住我的腰,蛊纹缠上我执刀的腕子,"当年剜心时可没这般犹豫。"他犬齿咬破我后颈的蛊印,毒血顺着脊梁滑进衣襟,与棺中渗出的靛蓝蛊雾融成一片。
青杏一锅铲劈开扑来的蜈蚣巫祝,酸菜汁混着脑浆泼在祭坛上:"娘子!这老畜生的脑花够炒盘麻婆豆腐了!"她绣花鞋尖弹出刀刃,挑飞巫祝的复眼当暗器,"加点砒霜更下饭!"
蛊雾幻影的巨人突然坍缩成师尊面容。她腐烂的指尖捏着合欢佩,玉佩裂纹间爬出的情蛊凝成萧景珩的模样:"阿黎"蛊人幻影抚上我的心口,"你养的究竟是药引"
"还是情郎?"
我反手将弯刀捅进幻影胸腔,刀刃搅碎情蛊的瞬间,青铜棺轰然炸裂。棺椁里涌出的不是尸骸,而是三百卷《养蛊手札》残页——每张都浸着我的血指印,边缘被蛊虫啃噬成锯齿状。
"师尊真是贴心"我撕碎残页撒向血月,"临死还给我留作业。"纸屑遇风即燃,在空中凝成焚蛊咒,将巫祝的尸蛊烧得吱哇乱叫。
萧景珩突然擒着我的手腕按向祭坛。鎏金碗中的蛊血沸腾如熔岩,映出我俩交叠的蛊纹:"王妃喂我的第一口蛊血"他指尖蘸血在我掌心写契,"可比合卺酒烈多了。"
青杏的锅铲突然卡进祭坛裂缝。她拽出条青铜锁链,链头拴着块生锈的工牌——「实验体009」,正是她哆啦a梦袜子上绣的编号:"娘子!这劳什子"她抡起工牌砸蛊虫,"还没奴婢的酸菜坛子趁手!"
蛊雾幻影发出尖厉嘶吼。万千情蛊凝成锁链缠住萧景珩的脖颈,将他拽向青铜棺深处的黑洞:"姜黎!你炼的蛊人终要反噬"师尊幻影裂开血盆大口,"且看他敢不敢为你碎心!"
萧景珩的蛊纹突然暴涨成荆棘。他徒手扯断情蛊锁链,鎏金毒血溅在祭坛刻文上,显出苗疆古墓的星图:"王妃当年取我半心"蛊纹缠上我的银铃伤疤,"余下半颗"突然将我推入鎏金碗蛊血中,"要不要验验货?"
蛊血浸透罗裙的刹那,十二年前的记忆如毒蛇啃噬神智。我望见少女姜黎跪在祭坛前,将银铃刺入少年萧景珩的心口,而他腕间红绳系着的,正是如今缠在我腰间的鎏金流苏。
"验货不如验毒"我拽过红绳勒住他脖颈,毒血顺着绳纹渗入肌肤,"萧总监当年的演技"银铃碎片扎进他心口旧疤,"可比现在真切多了。"
青杏突然尖叫着撞开我俩。她举着龟裂的鎏金碗,碗底生辰八字正被蛊血腐蚀:"娘子!这劳什子棺材板"一脚踹飞青铜棺盖,"奴婢给您改成梳妆台!"
蛊雾幻影在癫狂大笑中消散。血月坠入祭坛深坑的瞬间,地底传来铁索挣断的轰鸣——苗疆万蛊窟的封印,破了。
万蛊窟封印破碎的轰鸣声中,我听见了婴儿啼哭。
"妈妈"量子虚影从血雾中凝结,小手攥着鎏金流苏,"这里好黑"奶音激起蛊虫暴动,"宝宝想吃糖"
萧景珩的蛊纹突然缠住量子婴儿。鎏金毒血顺着流苏渗入虚影,竟凝成实体:"王妃养的好蛊"他指尖拂过婴儿发间的曼陀罗,"连天道都敢吞。"
青杏一锅铲劈开扑来的蛊潮。她哆啦a梦袜子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却仍死死护住祭坛缺口:"娘子!这窟窿拿酸菜坛子堵不堵得住?"
我拽过量子婴儿塞进万蛊窟。实体化的蛊王威压震得地动山摇:"乖,给娘亲"将鎏金流苏系在他腕间,"把底下的腌臜货吃干净。"
婴儿瞳孔骤缩成双重虹膜。他张开粉嫩小口,万蛊窟中爬出的千年蛊虫竟调头反噬,争先恐后钻入他的喉咙。巫祝们的惨叫声中,青杏突然指着窟底尖叫:"娘子!底下底下都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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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底血池里浮沉着千百具冰棺。每具棺中都封着穿白大褂的姜黎,心口插着造型各异的手术刀——那是我轮回百世试图杀死萧景珩的凶器。
"师姐真是痴情"师尊幻影从冰棺中坐起,腐烂指尖捏着试管,"千百次轮回都要杀同一个人"试管里泡着萧景珩的眼球,"不如让师妹代劳?"
萧景珩突然捏碎那枚眼球。鎏金蛊纹从他指尖蔓延至整座祭坛:"王妃要杀我"他扯开衣襟露出千百道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