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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2 / 3)

却也当真缓和了许多,待过了三月,胎象渐稳,症状消下去,身体轻松,除了嗜睡,几乎便与未曾有孕时一样。这日,元朝露歪在椅上翻看闲书,倦意渐浓,待小憩起来,已是傍晚日暮时分,不见萧濯身影,询问身边人,萧濯午后与臣子议事,怕惊扰到她,便去了宣德殿。

宣德殿内静悄悄的,只更漏声滴答。

元朝露来时,并未见到萧濯,却在走到他书案后时,看到了一幅画卷。画卷上之人是一女子,着绮丽罗裙,立在杨柳下,正俯身往身边池塘中播撒着鱼种,身侧水面粼粼波光,将她的眉眼映亮。元朝露浅浅一笑,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了窗外庭院那汪泛着波光的池塘。她一下便认出是他的笔触,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萧濯的画。上一次……

元朝露将画卷搁下,看向问身边人:“仲叔,先前我曾见天子内殿之后有一座暗室,那里放的都是什么?可是朝堂重要的内务或是卷宗?”她曾经无意间在宣德殿,看过一张天子的亲笔画,似从密室中吹出。直到今日,元朝露才想起来问此事。

仲长君道:“是有,新朝营造宫殿时,宣德殿便有暗室,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那里日常唯有陛下能够踏入,里头的陈设整理,也都是陛下亲自打理,不许我等插手的。”

元朝露了然:“那你带我去吧。”

仲长君御前侍奉多载,全身上下多少的心眼,早在元朝露出声询问,便知晓她最后要问些什么,对此也没有意外,引元朝露到内殿。说是暗室,实则内里不见逼仄压抑,只是四壁没有窗户,反倒隔绝外界喧。

室内布置得清雅,落地的花鸟灯架,流泻出幽幽柔光,照亮了殿内的陈设。乍看之下,古琴、书架、茶案,四壁挂满画作,一室的清幽,像是一位风流名士的清净居所。

然而当元朝露再独自往内走了几步,呼吸便滞住了。四壁悬挂的画像,每一幅,都是她。

最外挂的几幅颜色鲜丽,应当是才画成不久,皆是她在宫中的日常,或是歪在软榻上休息,或是在花树下折花…笔触恬淡。可越往内走,她心跳得越快,画上的笔触不再恬淡,颜色浓得灼眼,所画皆是她与他。

就如同当初,元朝露无意间撞破的那幅一般。一幅幅,一幕幕,浓浓春情,映入眼帘。

烛火的幽光落在画纸上,越显朦胧,此情此景,令她颊畔的红晕,顺着脖颈蔓延。

她的夫君的确精通六艺,作画怎么能不算极佳?至少换元朝露,是画不出这等生动细节,隔着薄薄的纸张,一切都要跃出来,甚至仿佛切实体会画中人所感。

她再看一旁那卷画着她孕中恬静温馨的画面,脑海中一时发散,竟然也浮现出许多纷乱的场景。

这些旖旎的画卷,到底是何时画的?

是婚后,还是早在婚前?

仅仅立在这里,便觉一股浓烈如海潮般的情愫,从四面八方涌来,近乎要将她吞没。

正出神时,身后传来轻响。

元朝露回神,便撞入那双佚丽双眸中。

烛火淡淡的光,在萧濯面颊上摇曳,他身形在门前投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目光落在她手中画卷上。

“皇后怎么来这里?”

萧濯面上半点慌乱也无,漫不经心扫一眼画卷,丝毫没有被撞破内心心秘密的窘迫,反倒一步步含笑走到元朝露面前,不急不慢反问。元朝露的手被他牵起,直视着他双眼,“陛下竞作这种画?”“你脉搏跳得好快。"他指尖搭上她手腕,握住,捧到面前来。看这话落下后,她耳尖泛红得滴血。

他唇角笑意更深。

元朝露仰起头道:“是何时肖想的表妹?早在我还是燕王未婚妻的时候便动了心思,整日画这些?”

她抽出手,背过身去,便被他一双手臂从后环绕上来,慢慢搂在怀里,“又不是只画了你,不也画了我吗?”

“好会强词夺理。“元朝露被他的手臂禁锢逃脱不得,脖颈被他喉结贴上,能感受到他说话时,那浮突喉结上下滑动,带来的战栗。耳畔边都是他低沉的嗓音,“表哥喜欢你。”元朝露手臂渐渐软了下来,他实在是会甜言蜜语,“表妹聪慧、狡黠、能言善辩,又如此多才多能,会作画、驯兽,朕常觉自己便是被表妹驯下的一头兽,不然怎么会甘愿俯首称臣?这才到哪里,画得还是太少,朕有很多画上的内容,都想与你试一试。”

她道:“三哥好是道貌岸然。”

萧濯热息洒在她颈窝里,“朕对自己的妻子有欲念,何错之有?”一股燥意顺着她衣料灌入衣襟,再渐渐钻入五脏六腑中,骨头缝隙中都是那股热意。

她身体发软,闻到室内一股浓郁的香,胸膛仿佛揣了一只野猫般,心旌摇动,“是点了什么?”

萧濯道:“此香叫做芙蓉醉,是加在暗室中蜡烛中。”芙蓉醉这个名字,一听便知会有何效。

“为什么要在蜡烛里加这香?"她浑身发软,身子前倾,只能靠撑着他手臂勉强稳住身子,“怎么一个人也要点这香?”“因为……

当内心晦暗隐秘心思爬出,在熏香蒸腾下一步步达到极限,再强自压下,这样一遍遍与所欲博弈、让身体喧嚣的感觉,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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