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见银杏真搬起了东西,真不知道银杏是聪明还是傻。
“夫人只是闹一时的脾气,你起什么劲,夫人和大爷关系如此好,你现在移了屋子,等到大爷下值回来,主子们发火,还不是得我们受。”
“咱们的主子是夫人,夫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该做什么。”
“那也得有数啊,你是夫人的心腹,她最信任你,你劝夫人,夫人就会消气了。”
“就是夫人信任我,所以我才得听夫人的吩咐,你去屋里伺候夫人去,别在我这里添乱。”
“夫人那儿有香桂在呢,。”
茱萸觉得自个说的是肺腑之言,偏偏银杏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见说不通银杏,只能去找丘妈妈。
“把爷的东西移到厢房?”
听到这话,丘妈妈下意识绷紧了面皮,旋即想到了什么,她又松下了皮肉,坐回了圆凳。
“夫人这般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要是以前玉婉做那么跳脱的事情,她一定会加以阻止,可这段时间她看不懂玉婉,也看不懂大爷。
每次她觉得玉婉会惹怒大爷,大爷都没有生气,反而跟玉婉更为亲昵。
就拿分开用饭这事来说,传出去谁都要说玉婉被大爷厌弃了,偏偏两人表现的都没把这事当一回事,晚上叫水的频率一次高过一次,甚至白日都没有避讳。
这放在守礼知节的大爷身上,她连想都不敢想。
再者那日玉婉在院子里发过火后,瞻玉院的下人看到秋月的下场都不敢再偷懒,玉婉的威信早已高过了她。
她对她的位置认得清楚,可不想得罪了玉婉,失了管事妈妈的位置。
跟丘妈妈一般,玉婉给谢巘搬屋子的消息传到府中各处,没一个人有管的意思。
谢老夫人冷哼:“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货色,迟早要被爷们打死。”
魏氏笑了笑:“还是年轻人精神好。”
谢容安接话道:“哥哥嫂子分了住处,岂不是我能多去找嫂子玩了。”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留宿在嫂子的房间。
谢容安一脸单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魏氏瞧她的样子,嗔了声傻孩子。
府邸没人阻止玉婉,同样人人都注意着瞻玉院,想瞧瞧谢巘回府后对玉婉的自作主张是什么反应。
只是她们今日注定等不到结果。
到了平日下值的时候谢巘没有回府,只是派了长随回府收拾行李,去哪里没说,只道接了陛下的令要出公差。
谢巘是户部侍郎,近两年朝堂肃清贪腐,常有这般的公差,倒也不算突然。
只是让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不知道谢巘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过这也让人期待谢巘对玉婉的反应。
试想男人在外忙碌公务,忙碌了许多日子,风尘仆仆的回府,发现自个的住处被换到了厢房,再好的脾气也得对玉婉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