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厌弃,谢巘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但猜的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感动什么?”
谢巘不至于看不出一个小丫头眼里的情绪,只是相比于玉婉暧昧的说法,他只觉得是小孩子不懂事对大人的崇拜。
“她对你无礼,我们对她视而不见,已经让她晓得了做错事,一个看似还不如容安大的小丫头,要我凶神恶煞骂她一番,你心头才会舒坦?”
“若是夫君愿意为我那么做,我自然是高兴的。”
“让我为难一个年岁不大小丫头太难,但……”
感觉到谢巘的气息渐近,玉婉下意识偏过了头,但下一刻下颌就被他捏住,四目相对,她似乎看到谢巘的嘴角翘了翘。
所幸两人五官中鼻子都算凸出,谢巘的磨鼻子磨得不费什么事。
只是平日两人鼻尖碰触都是因为亲吻,如今嘴唇没有碰触,鼻尖摩擦的感触就变得怪异。
连着两人气息的喷洒都让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择一,那便磨鼻头。”
“夫君忘了,我说的是在旁人面前。”
“那我让车夫停车,让他与你丫头看我们亲昵?”
谢巘作势掀帘。
“别!”
按道理谢巘爱面子,绝对不会在下人面前胡来,但不知怎么她就在那一瞬间怕了他眼里涌动的暗流。
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动作比理智快,死死抱住了谢巘的胳膊,拦着他不让他掀开帘子。
“怎么怕了,我以为你喜欢这般。”
玉婉听到他的闷笑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意识到这头牲口在嘲笑自己,玉婉又是动作快过理智,她掐了谢巘一把。
旋即“啪”的一声,玉婉捂着手叫疼。
“你还是君子呢,你竟然打女人!”
玉婉的桃花眼不哭有三分水,此刻配上她委屈的控诉,谢巘险些以为自个是对女人动手的混账。
“你是自找的。”
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她让他等会如何下车。
“坏男人。”
玉婉瞅了眼高高扬起的布料,她哪里知道他那么禁不起撩拨。
哦,她知道,毕竟他是人模狗样的色胚。
“我是坏人,你是什么?”
“反正我不坏。”
对上玉婉微扬起带着几分不屑的脸,谢巘继续了这个没意义的对话: “怎么就不坏?”
只是他原配合玉婉,玉婉却有了其他心思,她瞧他的眼神像是瞧傻子,不接话,坐远了一些。
谢巘哂然一笑,像是没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但玉婉放松的瞬间谢巘就抓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腿上。
“你是不晓得你有多高?”
玉婉坐在谢巘身上都不敢直起上身,觉得自己离车顶就只有半指的距离。
“你这嘴巴,还有眼睛……”
谢巘才开了个话头,知道欠揍两个字说出来,玉婉得闹,就住了嘴,擒住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方才的磨鼻头似乎给他开了一个窍,把玉婉微湿的唇瓣磨得水汪汪,有了肿意,他才探了进去。
就是进去了他也一样若即若离,玉婉痒的给他胸口一拳,他才老实地会恢复原样,激烈地掠夺她的呼吸。
这样玉婉更受不了,但是这回她再挣扎打谢巘,双手被谢巘擒住,压在了车壁。
随着他的动作,玉婉明显感觉到马车朝旁侧倾斜,玉婉吓得睁大了眼。
她是想抛弃羞耻,从今往后做一切她以前做不到的事情,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跟谢巘亲到在大街上把车弄翻。
极度紧张的玉婉就像是一条炸毛的猫,她越怕他吻的越深,察觉她又有咬他的意思,谢巘直接空了一只手去捏住了她的下颌。
玉婉:……
他谦谦君子的那层皮呢,做不到为难年岁小的沉兰旖,倒是能为难她这个大不了几岁的可怜女子。
所幸车只是歪了那么一下,谢巘抱着她移动位置,马车又恢复了平稳。
“不想丢人就别乱动。”
谢巘粗重的呼吸全打在了玉婉的脸上,说完还埋头啃了她唇瓣一口。
玉婉:……
所以她咬了半晌都咬了个空,他倒是一口一个准。
理智抛之脑后,玉婉扑到谢巘怀里就咬。
“别闹,别闹……”
谢巘拦住一次她扑一次,不由笑出了声。
马车外头车夫跟银杏听到车内的笑闹不由对视了一眼,早就到了地方,他们因为不敢开口叫主子,已经绕地方转了一圈。
现在看状况是又得绕一圈了。
*
等到了下马车,玉婉还是目光凶狠,谁能想到谢巘一个文官手脚会那么灵敏,她扑了十几次,硬是一口没咬到谢巘身上。
反倒因为衣裳和头发乱了,被谢巘盯着认真地评价她像是个疯婆子。
呸呸呸,他才是癫公,是疯狗。
玉婉满肚子的郁气,在看到谢巘要送给她的花庄之后,才消散了大半。
庄子的位置有些偏,周围也没什么漂亮的景色,但却很大,用来种花种树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