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伤的劲,给他肩上留下一道牙印。
咬完她就闭眼往后躺倒,瞧见她的动作,谢巘手撑在她的身后,没让她身体沾到床榻。
“我们现在去四喜院已经有些晚了,你想当最晚的那一个?”
他醒来之后已经洗漱用了早膳,特意让她多睡了小一刻钟,没想到她还是那么一副睁不开眼的模样,“你还要梳妆洗漱,你的发髻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打理整齐。”
背悬空在榻上,耳边又一直有只蚊子在叫。
玉婉愤恨地睁开眼:“我不当最晚的那一个,我当不去的那一个,你给我松手,若是不松,我到了四喜院谁问我为何形容憔悴,我就说是你缠磨我缠到了寅时,让所有人知道谢家檀奴私下的真面目是何等模样。”
话落音,她的背终于又贴上了柔软的被垫,耳边没人吵闹后,她入眠的极快,等到再醒来已经是午时。
猛然从床上坐起,玉婉看着窗外的灿阳,目光有些怔愣。
她竟然还真那么睡过去了。
“现在是几时了,四喜院那儿散了没有?”
“回夫人的话,现在是午时一刻,老夫人那儿应该是散了,反正大爷在四喜院用完早膳之后就去了外院。”
所以说哪怕是全府的人都集中在四喜院请安,她睡过了也是睡过了,不会因为她没去,而发生什么要不得的大事。
玉婉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觉得自己往后可以再懒一些。
“嫂子,我还以为你又重病了,你没事就好,你不晓得今早看到大哥神情肃穆,说你身体不适时,我有多害怕,从四喜院出来我就想来看你,是大哥不准,说让我午时之后再来,我才拖到现在。”
谢容安一进屋就紧张地握着玉婉的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事拍了拍心口,大吐了一口气。
不过看到人没事,高兴是高兴,同时她又觉得疑惑起来。
“嫂子你既然没事,大哥怎么说你旧疾复发,病的无法起身。”
“早上是有些不适,我身体病过之后就成了现在这般,说难受就难受的下不了床,但正常时又与平时无异。”
谢巘进屋时恰好听到玉婉的睁眼说瞎话,他没开口想避开,就见玉婉抬头看向他,“这事夫君最清楚了。”
“这也太折磨了,大哥你要去找好大夫,让大嫂快些好起来。”
谢容安忧心地说完,见大哥不接话,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大哥,你快让嫂子安心啊!”
“是啊,夫君,你说句话啊。”
玉婉娇滴滴地跟着道。
不是说君子修辞立其诚,听到茱萸说谢巘在老夫人面前给她告病,她就想知道自诩君子的男人撒谎时是什么模样。
目光相对,谢巘“嗯”了声:“要我说什么?”
“大哥真不解风情,自然是哄哄嫂子了。”
谢容安没好气的说完,但说完后又不禁缩了缩脖子,她也是长大了,竟然敢跟她哥这般说话了。
“明日我还有半日休沐,若是你早晨不再不适,我同你一起去城南选两个铺子。”
谢巘办事喜欢速战速决,想到玉婉昨夜主动送汤,就打算多补偿她一些东西。
闻言,玉婉眨了眨眼:“夫君都同我出门了,就只给两个铺子?”
“不若你还要什么?”
“自然要夫君……陪我散散步。”
说完夫君之后,玉婉停顿了一个半呼吸才接了散步。
“好。”
在日光下谢巘理智冷情的眸色没什么波动,在旁的谢容安看看大哥,又看了看嫂子,浑然忘记了之前她骂她哥配不上玉婉,满眼只有两人相配的容貌。
想到两人给她生的侄子侄女会多好看,不由双手合十,眼眸闪闪发光:“呜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大哥嫂嫂你们俩真好,外头说你们感情不好的,真是眼瞎了!”
玉婉盘算着怎么带谢巘散步到庄子上,从他手上多捞点地,听到谢容安真情实感的感叹,不由撇眼看她。
想着往后得多教教谢容安了,这都能品出甜味,往后可不得被男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