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安说的一般。
她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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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道你偷偷吃了酒,身上全是甜果味脸也能红成这样。”
魏氏见女儿的脸红的跟柿子似的,一进屋就趴在软榻上,不洗漱也不去睡觉,就抱着羊毛毯子瞪着眼发呆。
还以为她醉惨了。
心中骂了几遍玉婉没个嫂子样,靠近女儿一闻,发现一点酒味也无,分明是没喝酒。
“娘,嫂子可真漂亮。”
谢容安把手上的毯子一扔,改抱着魏氏不撒手。
“你这孩子。”
一下子被女儿抱躺在了榻上,魏氏嗔怪道,“就你嫂子漂亮,你娘就不漂亮了?”
“娘亲当然漂亮,娘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娘亲,我天天照镜子,每发现一处像娘亲的地方,都高兴的要死!”
谢容安拔掉了头上的发簪,散开头发在魏氏香香的脖颈埋着。
“真会哄人,在瞻玉院怕也是那么哄你嫂子的吧。”
“是嫂子哄我,说我聪明可爱性子好,说我是世上最好的小姑子。”
想到玉婉夸她的话,谢容安乐又开始呵呵笑个不停。
“怎么像只胖地鼠似的,平日是少了人夸你?傻乐成这样。”
魏氏拍了拍谢容安的脑袋,让下人送来了温水,亲自给女儿擦了脸,收拾好了一切,才让婆子把女儿抱上了床。
“好了乖乖睡觉,怕你嫌累,我才没有早早教你中馈,既然你有兴趣与你嫂子做生意,我拿一个铺子给你们练手就是。”
魏家是旧时勋贵,论起底蕴谢家在魏家面前就是无根之萍。
当初魏家与谢家联姻,谢家是想有个高门媳妇撑脸面,魏家则是想让新帝放心,用跟新贵联姻的方式让风雨飘摇的魏家重新站稳脚跟。
如今一代过去,魏家早就摆脱了危机,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魏氏得了不少娘家的补贴,这武平侯府中最不缺银子的就是她。
“娘你真好。”
谢容安握着魏氏的衣摆甜甜的说道,“嫂子也好,现在嫂子变了,咱们一家子都好好的。”
“都好都好。”
魏氏哄女儿道。
等到女儿闭眼,魏氏出门才朝丫头问道:“今夜巘儿在哪歇息?”
“回夫人,姑娘回来之后,大少爷就被少夫人赶出了门,去了书房歇息。”
碧玺不是偷摸告玉婉的状,而是玉婉推搡赶人没有瞒着任何人,整个院子都晓得事,她只能照实说话。
“看来我这媳妇还真是生了一场病长了胆子。”
上次听到儿子回来是在书房过夜,她只想着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她的软媳妇还是有点脾气。
这会听到玉婉又赶了人,才觉得玉婉是真打算变了。
原本没结亲前去汉阳打听,杨家女就不是个性子软绵的,她还想人进府邸要不要压压性子。
谁知人一进门,不需她压就成了一团面糊。
“不若奴婢去找丘妈妈,让丘妈妈去劝劝少夫人。”
碧玺试探地问道,四月份的天还凉着呢,在书房睡哪有在卧房里睡舒坦。
“都那么大的人了,我可懒得管他们。”
魏氏摆手道,若是大儿子还是跟女儿一般大的年纪,她自然受不了他有床不能睡只能歇在书房。
现在谢巘都多大了,相比心疼他,她只觉得有人能让儿子吃瘪挺爽快。
“就该让他多睡睡书房,晓得这个世上的一切不是都围着他转。”
说完后,魏氏想到玉婉这几日的表现,没急着回屋休息,而是去了她的小库房,给玉婉选了些首饰补品。
“明日送到瞻玉院去,让她好好养病,等好全了来我院子再选些布料,春日眨眼就没了,得抓紧日子多做些春衫,免得过了季又要等一年。”
“少夫人能有夫人那么好的婆婆,真是修来的福气。”
“她是个懂享受的,难不成我还能亏了她。”
魏氏哼笑,她以往给玉婉东西少,是因为玉婉不是看周氏的眼色,就是把东西都用到谢巘身上,弄得她像是个吝啬恶婆婆一般。
如今玉婉有了她想要的媳妇样子,她自然不吝于以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