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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2 / 3)

备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争吵。

“你放开我!”是一道模糊的女声,“滚!别碰我!”

“钱都收了,还不让碰?”粗哑难听的男声,听声音像是四十岁往上的,“一万块,你真以为叫你来就是单纯陪酒啊。”

中间还夹杂着拖拽和摩擦的刺啦声。

声音越来越近,林栖月来不及细想,第一时间躲到卫生间内侧隔间,透过挡板,她看到一个听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将长发的浓妆女人逼到了工具间附近的死角处,恶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女人吃痛地疯狂挣扎。

偏偏这个时间,卫生间静悄悄的,林栖月出来的时候还听到隔间有动静,现在全部消失了。

腿侧的拳头悄悄攥紧,手机没带在身上,她无法联系到别人,贸然出去的话......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你才是最重要的。”爸爸妈妈多次跟她这样讲,告诉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自己,她知道怎么做。

只要一直在这个格子间屏息待着,直到那个男人把女人拖出洗手间,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后,她再出来,一切都万事大吉,她安然无恙,无非受到了一点惊吓。

“吱嘎”一声,没有关紧的门动了动,而男人显然没有听到,仍在往外拖拽。

林栖月抬了抬右手,才惊讶地发现她右手一直死死握着那瓶洗手液。

什么什么拿走的,她记不清了。

当时太紧张,大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先躲起来。

洗手液是个绿色的塑料瓶,不重,她紧紧攥着按压泵,左手手心开始出汗,额角也开始冒出汗珠。

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空气都停滞了。

“嘶——”女人的叫声。

“吱嘎——”木门缓缓转动。

推开门,她没有任何犹豫,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和半躺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的裙子已经被拉扯了大半。

林栖月心里默念着“三二一”,然后一鼓作气,将洗手液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相比酒瓶,塑料瓶温和不少,没有满地碎片,只是弹射到木质挡板上又坠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草你妈!”中年大肚男完全没防备,被砸懵,条件反射地捂住阵痛的后脑勺,抓着女人的手也松开,女人见状,飞快地爬起来,扭头就往外面跑。

林栖月都没来得及张口说话。

女人与她擦肩而过,她愣了一下,也迅速往外跑。

男人已经转过身,当他看清砸他的人是个小姑娘时,顿时火冒三丈:“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还敢砸人!”他也顾不上后脑勺了,“我连你一起收拾!”

当同龄人都风风火火地去上芭蕾舞拉丁舞钢琴吉他画画课的时候,林承平和苏明卉两个人毅然决然地把女儿送到了跆拳道馆。

从四岁开始学,林栖月坚持了十年,可以说,在一大堆三分钟热度的待学清单里,这是她坚持最久的一项兴趣爱好了。

不过,能坚持下来,也有周时颂的因素在里面。

五岁时,她觉得太辛苦,本来嚷嚷着放弃的。

十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林栖月一溜烟跑到了走廊拐角,她意外发现,酒吧的后门在这里,很窄,可以通行一个人。

外面是一条寂静的小巷,深不见底。

跟酒吧内的喧闹相比,这里堪称荒无人烟,而且没有光线,很暗。

刚才的女人已经没了身影,林栖月正在飞快思索出门后朝左跑还是朝右边跑,因为这种小巷,很有可能有一面是堵住的。

林栖月一咬牙,扭头决定朝左边跑,跑出两步路,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差点跳出来,漆黑的胡同里她一张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男人的追逐声渐渐小了,大脑里紧绷的弦断了,林栖月踉跄着后退两步紧贴在墙上,在这里,坚硬冰凉的墙壁是唯一的依靠。

她看到胡同里还有一个男生,相对瘦小的黄毛,而他面前,坐着方才那个女人,手脚被困住,嘴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微弱的呜呜声。

“怎么不跑了小崽子?”大肚男咧嘴大笑的声音诡异地回荡在无人的小巷中。

黄毛毕恭毕敬地送上一支点燃的烟:“大哥。”

大肚男接过,狠狠抽了一口,然后一步步靠近,“小妹妹,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栖月紧紧盯着他身后微弱的光,没有作声。

他眯成缝的眼睛打量着女孩,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下流,他认为自己处于安全地带,话也是越来越多,“我不欺负女人,那个女人呢,收了一万块钱,喝完酒就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这么好心,替她来?”

难闻的烟味混着恶心的话,林栖月有点想吐,除了跑,她没有其他出路,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必须回到酒吧。

大肚男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而黄毛也看戏一样用同样的眼神打量他,甚至都没站在后门堵住路,似乎认为她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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