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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阵雨(2 / 3)

们的课题组。

一年前参加人工智能创新应用大赛时,他所带领的团队拿了高中组的全国一等奖,这场比赛由A大做背书,在科研界颇受重视,当时这位学长的导师是评委之一,颁奖环节结束后还专门跟他聊了聊。

所以,周时颂知道,这位学长代表的其实是他导师。

他没回复那条喝不喝酒的信息,收起手机,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拨弄了一下巴西木碧绿的叶子。

不是说这东西养十年就会开花吗。

肯定又是小小那小骗子骗她的。

八岁那年,她跟风从买了一个巴西木,养了几天,木头像是要死了。

最后转移到了他手上,当时她还哭哭啼啼地说他十年后就会开花了。

收回视线,他往外看,高楼大厦、川行车流、匆忙行人,每天都是一样的风景。

哦,今天她跟另外一个男生从下面走过。

玻璃上映出他的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的脸,英挺的鼻梁打下阴影,薄薄的眼皮掀起,周时颂目光往上,放远。

夏天白日长,七点还未日落,太阳已然挪动到最西边,云朵被晕染上粉红,蓝天不再蓝,呈现鱼肚白,几片云相继飘了过来,争先恐后往太阳跟前凑,很是碍眼。

少年蹙起眉头,没有犹豫,转身离开阳台,玄关处伞架上的伞正安然躺着,如果批评她考虑不周,她肯定会辩驳“只是在楼下打球而已,拿什么伞呀。”

周时颂怀疑她的心理年龄跟那两个小学生一样大。

.

俩小孩,一个捡球,一个打球。

七岁的小孩刚上一年级,打了一会就累了,小女孩指使哥哥把球拍收起来。

男孩任劳任怨地收起球拍,几个人并没有着急走,林栖月跟他们一起坐在长椅上。

她敏锐地发现了小男孩的不安,小小年纪一脸惆怅,林栖月忍不住想起周时颂小时候,时不时也是一副小大人的姿态。

她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私藏的巧克力,一人一块,逗他:“安安没竞选上班长?”

“我不想当班长。”安安捏着巧克力,一动不动。

“昭昭,你哥哥怎么了?”林栖月转而去问小女孩,她跟安安说话的间隙,她已把巧克力放进嘴里,然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哥哥手里完好无损的那一块。

昭昭晃了晃头,发绳上硕大的粉色蝴蝶结随风摆动,她鼓着一张小脸,两条腿荡在半空,奶声奶气中又透露着些无所谓:“哥哥可能想爸爸了。”

说到这个,林栖月想起来,最近好像一直没看到昭昭和安安的爸爸。

“爸爸可能去工作了,会回来的。”林栖月安慰他们。

安安眼睛亮了亮,捕获到一丝希望,她仰起头,肉嘟嘟的小脸流露出认真:“真的吗?”

“真的。”

昭昭专注地品尝巧克力,完全忽略他们的对话,她盯着花园里亲密耳语的一对情侣,告诉林栖月一个秘密。

“姐姐你知道吗,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了。”

林栖月被逗笑,摸着她的头,煞有介事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昭昭继续说:“玩过家家的时候他们总演爸爸妈妈,有其他男生想跟莉莉演爸爸妈妈,小哲就会说我们在一起啦,只有我们才能演爸爸妈妈。”

昭昭充满求知欲地看向三人中唯一的大人:“只有在一起才能演爸爸妈妈吗?”

在一起......

那个模糊的,在特殊时刻总会悄悄冒头的念头开始生根发芽,长出藤蔓。

当时在楼下,她只是口嗨,为了尽快逃离那个狗皮膏药,但他可能不信,然后明天学车的时候继续骚扰她。

那为什么不采取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证实这一点,让他彻底死心。

北方夏日,天气变幻莫测,下午学车的时候太阳毒辣,如今球打了二十分钟,夕阳就被乌云严严实实遮住,轰隆隆的雷声自远而近,天空暗下来,豆大的雨珠说下就下,林栖月牵着两个小家伙迅速躲到附近的屋檐下。

看到花园里早有准备的情侣掏出一把黑色的大伞,从容地回家。

相比,他们三人就狼狈得多。

从这栋楼到他们所在的那一栋,跑步需要五分钟,林栖月不想让俩小孩淋雨,摸手机给周时颂打电话,摸了个空。

可恶,她没带手机。

“雷阵雨应该很快就停了,要不,我们在这等一下?”林栖月蹲下来,咨询两个小孩的看法。

“好呀好呀。”

说完,她站起来,往外随意一瞥,依稀看见雨幕中走到一道修长的身影。

昭昭眼尖,高兴地蹦蹦跳跳:“是漂亮哥哥!”

林栖月愣了下,她听到雨珠砸在单元门的声响,抬眼,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一张俊脸,以及握着挺直伞柄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他逐渐走近,林栖月看到他额角碎发湿润,有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黑衣黑裤衬得他皮肤很白,又带着些疏离破碎感。

尽管她对周时颂的一些行为不敢苟同甚至态度鄙夷,但唯一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市一中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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