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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1 / 3)

水蜜桃。

只不过是滚烫的水蜜桃。

手指碰一下,汁水在薄薄的一层皮下荡漾。

乐正没有吃过真正的在地球上结出来的水蜜桃。她用牙齿抵住它,能感受到它在齿间的晃动。

“准备好了吗?”

乐正含糊不清地问。她觉得它简直烫嘴。

兰熙:“准备好了。”

她闭上眼,不再去看那块微微红肿的畸形腺体,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医学名词和离奇的身份谜团。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触感,和耳边兰熙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然后,她用了力。

齿尖刺破表皮的感觉微乎其微,更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自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并非预想中的血腥气息,也没有感到液体的触感,是一股清冷冷的味道,熟悉倒是很熟悉……

医院的消毒水。

乐正反应过来,对一个Alpha来说,这种信息素很适宜,对一个孕育生命的alpha来说,也不会有任何不好。

冷香弥散在整间卧室里。

卧室不大,陈设很少,因此,两个Alpha强势的信息素很快充满整个房间。

“好甜……”

兰熙很勉强地挤出来一个词来形容乐正的信息素。

“是的,”乐正睁开眼睛,放开口中的水蜜桃,“很甜。”

她能感觉出来,水蜜桃的汁水被自己吮吸不了不少,它的颜色褪淡了,也缩小了,仿佛被榨干了。

兰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抿了一下唇,双腿蜷缩起来。

乐正坐直了身子:“是因为……肚子的原因吗?”

明明才孕12周,兰熙的曲线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平躺的话,大概会感觉很紧绷吧。

她拿了一个枕头——也是床上唯一一个枕头——垫在兰熙的两腿之间。

“好多了。”

他说。

乐正盯着枕头:“我会再买一个……两个枕头的。”

她伸手往自己的后颈摸去,抑制贴已经松动了,翘起一角,乐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撕下来抑制贴。

再戳一下,被信息素冲击得摇摇欲坠的抑制贴啪一声掉在地上。

乐正轻轻地“啊”了一声。

兰熙抬头,眯着眼,这样的神态使他显得仿佛是能看见的。

“怎么了,乐正?”

孕夫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像是刚喝过酒,但是怀孕是不能喝酒的,而且她也没有给他喝酒,所以,大概是信息素疏解让他感觉到累了吧。

“没什么,刚才我忘记摘我的抑制贴了。”

乐正弯腰拉开床头柜,她想自己可以让管家拉开床头柜,虽然管家是AI,在这种时候叫管家还是很奇怪,所以她自己拉开了床头柜,并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因为唇齿间还残留着……

75%的医用酒精的味道。

很清凉。

乐正不讨厌这个味道。

终于,床头柜拉开了,她拿出一包新的抑制贴,飞快地撕开包装。

兰熙:“下一次,可以不用抑制贴的。”

乐正重新把自己的腺体遮盖起来:“是的,我本来打算不用的,但是我太紧张了,我忘记摘抑制贴了。”

她脸红了。

兰熙舒服地把脸转向乐正,他略长的黑发流淌过来,淌到乐正的脸上,痒痒的。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很强。这次疏解让我觉得好多了。你是一个很称职的配偶。”

他把眼睛闭上了,黑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更黑,雪白的皮肤在黑睫毛的映衬下更白——白得几乎透明,几乎透出了血色。

乐正:“我可以摸你的脸吗?”

兰熙闭着眼睛回答:“为什么不呢?”

于是乐正抬起来自己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碰到了他的面颊。

潮热。

“你进入发热期了吗?”乐正惊恐地问。

认识了一个上午,共进了一顿午餐,完成了一次信息素疏解,但这是乐正第一次发现兰熙腺体以外的地方是热的。

兰熙:“什么?”

他睁开了眼睛,即使睁开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是下意识地睁开了。

那股热意并非高烧的滚烫,而是一种……一种从内里透出来的,绵密的热度,与他平日里偏低的体温截然不同。

“你的脸很热,”乐正的手还停留在兰熙的脸上,“身上呢?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兰熙怔了一下,那双没有焦距的灰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他抬手,似乎想自己感受一下,指尖却在半空中被乐正下意识地握住。

“我没事,”他反手轻轻握住乐正的手指,力道温和,引导着她的手,再次贴上自己的颈侧,“只是信息素疏解后的正常反应。你的信息素很强,乐正,它在我的身体里……引起了共鸣。”

他的脉搏在乐正的指尖下跳动,有力而稍快,与颈侧皮肤传来的热度一致。

“共鸣?”乐正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

“嗯,”兰熙轻轻应了一声,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往下带,轻轻按在了自己微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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