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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淮指节捏得生痛,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

这些时日皇妹闭门不出不知在做什么。好不容易等到雨歇放晴,裴嫣先去寻找的竟是郑瑛,而不是他这个皇兄!

“传孤口谕,”裴君淮声音冷至极点,“让公主申时初刻至孤帐中,照常温习功课,孤要考校裴嫣。”

内侍觑见太子态度不善,不敢怠慢,战战兢兢领命而去,不敢多看一眼储君阴郁的脸色。

裴嫣在外同郑瑛谈笑片刻,心里仍挂念着即将完成的河灯,只余少许便可完工,便告别了郑瑛,回帐继续赶制。

连熬两宿,待最后一盏河灯完成,少女终是困倦了,不知不觉伏案沉沉睡去。

申时将近,裴君淮端坐案前,目光却不时飘向帐外。

她,也该过来了。

时辰一分一刻地过去,帐外天色由明转暗,却始终不见少女熟悉的身影。

裴君淮望着斜落的日头,心底愈发不安。

皇妹她……会如约而至么?

时辰已至,帐外空无一人。

这些年,皇妹从未迟到过任何一场授课。

“殿下宽心,许是温仪公主那边一时被要紧事绊住了……”

内侍好意开解,试图劝慰,却在太子冷厉的注视下噤了声。

此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要紧事?”

裴君淮经他提醒,顿时想起皇妹与郑府郎君相伴的身影。

心底一把妒火熊熊燃起,

太子面色愈发阴沉。

他强自按捺,继续等待,一贯沉稳的心境却如沸水煎熬,焦灼难安。

日影落下,营帐宫灯次第燃起,苦苦等待的那道身影仍未出现。

裴君淮蓦然起身。

他终究坐不住了。

一想到裴嫣与那个青年言笑晏晏的模样,想象着她对着别的男子展露笑颜,为了别的男人忘记与兄长的约定……

皇妹只顾着与那郑府二郎嬉游,已然忘却了他这个皇兄!

一连数日积压的酸楚与恼怒终于冲垮了裴君淮理智。

宫人偷觑太子面容上罕见的戾气,心惊胆颤,暗暗为小公主捏了把冷汗。

“殿下勿急,奴婢……奴婢这就去请公主……”

“不必了!”

裴君淮厉声斥断:“孤倒要看看,她几时能想起还有孤这个兄长!”

黑夜降临。

帐外终于传来少女的声音。

帐帘轻掀,裴嫣捧着一个小巧木箱,欢快地超他奔来:“皇兄皇兄,我来啦。”

“嫣儿午后疲乏小憩,不慎误了时辰。不过,皇兄且看,我带来了给皇姊……”

“你还知道来?”

裴君淮厉声,硬生生打断了她的心意。

裴嫣被皇兄严厉的责问慑住了,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皇兄……”裴嫣怔怔立在门前,不知所措。

“还记得有孤这个皇兄?”裴君淮一步步逼近,身躯投下高大阴影,笼罩着少女。

“孤以为你只顾着与旁人嬉戏,早将孤的话,孤这个皇兄抛诸脑后了!”

裴嫣心酸,眼圈倏地红了:“我没有……”

她从未见过裴君淮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

“我、我并未因他人而忘记皇兄嘱托……”

“那你缘何姗姗来迟!孤亲眼看见你与那郑瑛有说有笑!”

一贯温润儒雅的储君失态了。

兄长的厉声质问重重砸在裴嫣心上。

鼻尖一酸,委屈的泪水瞬间盈满她的眼眶。

裴嫣从未受过皇兄这般呵斥,即便功课有误,皇兄也多是温言教导。

她咬紧唇齿,强忍着不哭出声,却见裴君淮神色愈发阴沉。

“我没有!”

裴嫣委屈哽咽,直言相告:“我见皇兄连日郁郁,担忧皇兄因皇长兄与安泰皇姊忌辰将至,故而伤怀。”

“温仪想为太子皇兄分忧,连夜赶制这些河灯来为皇兄皇姊祈福。今日迟来,是因午后力竭,累得睡过了时辰……”

裴嫣指着帐前那箱精心制作的河灯,眼泪断了线般滚落:“我只是不想看到皇兄难过……皇兄却这样想我,不分青红皂白怀疑,斥责,当真……当真令人心寒……”

裴嫣忍不住满腔委屈,哭着奔出了东宫营帐。

皇妹的话语狠狠撞在了裴君淮心上。

“裴嫣……”

太子愕然僵立,目光落在那只被少女遗落在帐门边的木箱。箱盖微启,露出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河灯,每一盏都做得极其精致,可见皇妹花了多少心思。

他想起方才皇妹哭红的眼眶,和指尖磨损出的伤痕。

强烈的悔恨瞬间淹没了裴君淮。

他方才说了些什么?他怎能如此误解皇妹,怎能用那般伤人的话语苛责她。

懊悔、愧疚、自责……

万千情绪汹涌而至。

裴君淮怔忡失神,亦不解自己何以至此。

他一贯冷静克制,今日怎会失控犯错!

“裴嫣!”

话出口的一瞬间,裴君淮便后悔了。

他急欲向皇妹赔罪。

裴君淮疾步追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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