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潮气,东君且安睡。”
齐眉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在为他昨晚说的房间潮打圆场呢,真是个可人,现在都还记得把戏做全套,没有让天杀的难堪,也没有让她深入这个话题以至怀疑不对。
在海边的时候就已经用术法处理过了,现在回来了倒也不用再多此一举洗漱,齐眉便和天菩萨上了榻休息。
纵然已经夜深,但天菩萨才经人事,身上余韵未退,此刻睡意全无,只能抚上被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齐眉聊着:“东君觉得如何?”
他的本意是问齐眉觉得这被子是否还合适,她睡得还习不习惯?
毕竟今天在家里和二弟收拾内务的时候听对方提了一句,说是她觉得二弟的被子有些短了,盖不住脚,后面二弟收拾好了就去换了一床被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怕她今晚过来睡得不舒服,还去新置了这床被子,在外面晾过也晒过,带着春日阳光的暖意,就不知道是否合她的意?
不过他问的是被子,齐眉答的却不是被子。
“和谐。”她道,两个字,言简意赅。
昨晚的文明不文明,今晚的和谐倒是挺和谐的。
天菩萨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能猜到她说的不是被子,但是具体说的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齐眉也没打算解释,捏了捏他的脸,笑道:“睡吧。”
天菩萨蹭了蹭她的掌心,并不痴缠于她:“东君也是。”
翌日,天菩萨一出门就被天杀的用暧昧的眼神从头到尾扫了个遍:“阿兄你昨晚和姐姐是不是戏水去了?”
天菩萨脸顿时就红了。
戏水这个词就用得很妙,因为总是能让人联想到鸳鸯戏水,而鸳鸯戏水这个词总是带着缠绵之意。
他脸皮薄,哪里敢把这种事放到嘴上说,轻咳两声连忙压下这个话题:“说的什么话?”
“哪有胡说,我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共感并不强烈,若有似无,定是阿兄带着姐姐戏水去了,用水掩盖了这种共感。”天杀的理直气壮。
“小声些。”天杀的急忙去捂他的嘴,羞得不行,“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了,不必说出来。”
再张扬下去,只怕整个岛上的人都知道他昨晚带着东君去做什么了。
这要是只议论他还好,就怕流言蜚语把东君也夹带了进去。
东君那般的高洁人物,如何能被这些污言秽语侵扰?
天杀的拉下他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干嘛不说,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做,我知道阿兄是为了我好,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是想着让阿兄也享受享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承想因此给阿兄带来了困扰,我决定了,以后我也这样做,和姐姐一起戏水,绝不让阿兄再为此受累。”
他这话属于越描越黑,天菩萨一阵头疼,还想要说些什么,转头见齐眉站在他们兄弟二人身后,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实在是太羞人了。
昨晚在海里还好,有夜色掩盖,再羞人也能有所自容,如今直面齐眉他只觉得自己好生没脸皮。
然而天杀的却不这般觉得,张嘴就喊:“姐姐,我们今晚也去戏……”
戏水的水字还没出口,天菩萨头皮发麻,当即捂着他的嘴就要把人给拖走。
无奈他的力气没天杀的大,拖了半天也没拖走,还是齐眉动了动手指,这才让他成功把人带离。
不然就凭他那爆红的脸色,真要再待上一时半刻,只怕都能原地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然而天杀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到了晚上还真搞了个戏水的架势,在他房间搬了个大号浴桶进去,盛了热水,还很浪漫地撒了花瓣。
彼时他整个人浸在浴桶内,只露出健壮的上半身,手臂搭在浴桶边上,头自然搁在上面:“昨晚没有完全感受到,姐姐把昨晚跟阿兄做的事都再跟我做一遍好不好?”
齐眉啧了一声。
这厮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她不说话,天杀的却没让话茬掉地上,在浴桶里自说自话:“本来是要带姐姐去海边的,那里可比浴桶宽敞多了,姐姐想做什么都能做,但是今晚的海边格外热闹,说是发现了什么美人鱼,一个个打着灯笼在海边找,我们要是去了就成活春宫了。”
齐眉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美人鱼?”
这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吗?怎么这里也有?
见她感兴趣,天杀的继续道:“估计又是经过艺术加工的臆想,地大陆的人靠着大海生活,平日里能活动的地方不是岛上就是大海,生活单调之下,为了寄托情感,总是会编一些听起来很美好的故事,像什么夜光鱼呀,美人鱼呀都是如此,这次放出来消息说什么发现了美人鱼,大概是为了给大家伙平静的生活添些乐子。”
齐眉不做评价。
美人鱼什么的她是没见过,不过夜光鱼昨晚倒是见到了,还挺好看。
天杀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好姐姐,别管什么美人鱼夜光鱼的了,管管我这条快渴死的鱼吧。”
齐眉白了他一眼。
渴死?她看是快饥渴死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见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