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时,众人起了身行礼。
孟澜瑛无意一抬头,与在晋王身边当值的卫允华对上了视线。
二人心照不宣移开了视线,以前总见他穿一身短打,如今一身玄色衣裳,还带着帽子,腰间别着气派的横刀,很是英姿飒爽。
不知怎的,她竟有种隐秘的心虚。
吴氏起身对着她行礼:“今日害二嫂嫂受惊是我的错,我便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吴氏端起酒盏,仰头快饮。
皇后冷睨:“你好歹也是武将门阀出身,这点小事也能出错。”
庾贵妃不满:“皇后娘娘此话何意,谁无过错,况且那马刚刚产崽,性情不稳定,突然发狂也能怨到她身上,这太迁怒了吧。”
“行了,晋王妃又不是故意,都是妯娌,此事过去了。”承昭帝出来打圆场,淡淡的把此事揭过去了。
孟澜瑛正在吃东西,而后抬头便见卫允华使了个眼色。
她看了眼殿外,便对太子说:“殿下,妾吃的有些多,想外出走走。”
太子并未多想,颔首:“孤叫王内侍跟着你。”
孟澜瑛心里一咯噔:“不用了吧,妾叫桂枝和茯苓跟着就行。”
“王内侍熟悉这里,你带着免得走丢。”
孟澜瑛闻言也不敢拒绝,怕起疑,真是奇了怪了,她竟如此紧张,好像……好像真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好像真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乱想什么。
她与卫郎可是结了三书六礼的未婚夫妻,名正言顺的。
她理直气也壮。
她出了殿门,便百无聊赖的随意闲逛,在王内侍的建议下,她找了一处避暑纳凉的屋子呆,她对王内侍说:“这天气炎热,若是有一份酥山便好了。”
王内侍知晓她的习惯,应了声便退了下去,桂枝和茯苓也在门外候着。
忽而门外响起了几声野猫叫,格外嘶哑,似是在发情。
她便听到了桂枝茯苓嘀咕:“我去那边赶猫,你去那边。”
而后二人脚步声渐远。
没多久,门打开了,卫允华进了屋,瞧见她后笑得邪肆,孟澜瑛急切奔向他:“卫郎。”
他本生的清俊,又有一双丹凤眼,瞧人时不笑是下三白,有些阴冷,笑时却宛如勾人的狐狸。
卫允华进屋弯腰单臂抱起孟澜瑛,把她高高举起,语气里尽是不满的疏狂:“那狗太子派了多少人看着你,好叫我费心思。”
“好郎君,我们这不是见上了。”孟澜瑛待自己喜爱的人是极有心思,卫允华性子冲动,这么多年在她的安抚陪伴下好了很多。
卫允华还是不舒服,把她放下来握着她的肩问:“我今日都忘了问你,你在太子那儿没露馅儿吧,以后那崔棠樱回来,他不会认出你们二人不是一人吧。”
孟澜瑛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没有、没有认出来,崔棠樱深居简出,身体不好,太子没见过她呢。”
卫允华心里舒服了些:“那就好,你千万别叫他发现,不然若是治你的罪便完了。”
孟澜瑛心有些虚:“放心吧。”
卫允华瞧着她姣美的模样,忽的有些心猿意马,缓缓凑近,但圣贤书曰,发乎情,止乎礼义,他便只是克制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更何况,他想把最美好的事留在二人的新婚之夜。
“你好不要脸。”孟澜瑛红着脸瞪他,“我们还没成亲呢。”
“瑛娘,我真想赶紧把你娶回家,抓心挠肝的想。”
孟澜瑛听他直白惯了,一点也不害臊,踮着脚在他脸上回亲。
悄声玩闹了一番,王内侍回来了,孟澜瑛叫他藏在了里面的柜子里,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悄然进行一场私会,孟澜瑛心里头的淤堵好了些,回到大殿上心情也好了很多。
宴席结束后,她与太子回了寝殿。
萧砚珘坐在桌边写信,她跪坐在旁,边磨墨边看着太子扭扭捏捏地说:“殿下,妾脸丑,不然今晚您移步书房罢?”
她大抵是第一个敢撵太子的小女郎。
萧砚珘顿了顿抬头:“无妨,孤不介意。”
孟澜瑛手心出了汗,:“妾……害羞,被人瞧着不自在。”她声音越来越低。
萧砚珘捏着她的下颌抬起了头,嗓音清冽:“很美,为何不自在。”言罢欲俯身亲吻。
孟澜瑛惊慌地眼睫轻颤,下意识避开了他的吻,还跌坐在了一边。
“妾、身体真的不舒服,还请殿下放过妾身吧。”孟澜瑛低着头说。
萧砚珘手悬在空中,目光探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