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殿下。”
萧砚珘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怎么样了?”
“好多了,没那么痒了。”
萧砚珘轻轻咳了咳,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样的病。”
孟澜瑛呆了呆嘀咕:“妾也不知道呀,妾也是昨日才知晓。”
如此说来,她只因为自己犯过病。
“药服了?”
“服了。”
“摘下来孤看看。”
孟澜瑛犹豫了一下,大胆摘了面衣,被吓着最好了。
萧砚珘看着她的脸,素日光滑的脸上确实起了很多红痕,甚至鼻尖还有一块,他想起来了,那夜他吻着她的鼻尖,一下一下。
可第一次圆房那日,他也吻了。
萧砚珘神情若有所思,压下了不解。
从皇城到行宫大约用了一个时辰,晃晃悠悠的,她一路上坐着欣赏风景,风吹过面衣,她惬意地眯了眯眼。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卫允华的眼中。
他目呲欲裂,想引起孟澜瑛的注意,但是周遭是金吾卫和无数宫婢侍从,还有宫妃、皇子公主、高官内眷,人多眼杂。
到了行宫后,她与太子入住了玉照殿,进入盛夏,此地颇为凉爽,屋内还放着冰鉴。
“酥山。”
孟澜瑛看着矮几上放着一叠酥山,咽了咽喉头。
桂枝走了进来:“殿下,明贞公主递来邀约说下午召集了一些贵女官眷玩儿骑射,想叫太子妃赏脸参加。”
孟澜瑛赶紧说:“我脸过敏了,去不了。”
“明贞公主说她知道,还说带着面衣不会有什么。”
“可我不会骑射。”孟澜瑛下意识看向太子。
谁料太子说:“去吧,崔棠樱深居简出,身体弱,也不会骑射,你只需如实说就好了。”
孟澜瑛神情有些畏怯,嗫喏:“我能不能不去。”
萧砚珘闻言正色肃然:“不可,你现在是太子妃,自当要出去社交,维系与官眷的关系,若是长久不出现,岂不叫他们怀疑。”
孟澜瑛哦了一声,手指扣着裙摆上的绣样。
萧砚珘收回了目光,没有心软,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场面。
下午,孟澜瑛换好了备好的骑装,一身俏丽的鹅黄翻领窄袖长袍,掐出纤细的腰肢,胸脯绷得很紧,还有些勒,单螺髻的步摇拆了下来,只簪了两朵绒花。
孟澜瑛怀揣着紧张去了草场。
暮色四合,金光在天际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不远处聚集了一群同样身着骑射服的女子。
“嫂嫂。”为首少女朝她跑了过来,笑吟吟而自来熟地挽上了她的臂弯,孟澜瑛微不可查地僵了僵。
“五妹。”
“见过太子妃。”一众官眷行了礼,但为首的另一位女子却没动。
众人行完了才慢吞吞行礼:“晋王妃吴氏见过二嫂。”
晋王妃,中兴吴氏出身,脸颊窄瘦,双目似丹凤,额前贴着花钿,似眯非眯,总感觉给人一股打量的意味。
“免礼,今日我脸颊起了红疹,不便展示面容,诸位见谅。”
“红疹?怎么会起红疹啊?”明贞公主好奇而天真烂漫。
“误食了东西。”
晋王妃笑了笑:“传闻崔家嫡女身子羸弱,果然名不虚传。”
才不是呢,孟澜瑛表示不背这口锅。
“好了好了,我们去挑选马吧。”明贞公主吆喝着说。
孟澜瑛实话实说:“我不会骑马,我身子弱,家中母亲不叫我碰这些。”
“我叫二嫂嫂罢。”晋王妃又抢先说。
明贞公主附和:“四嫂骑射俱佳,四嫂二嫂便交给你了。”
孟澜瑛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吴氏身边。
高大的马匹孟澜瑛只在市集上见过,但还未触碰过,马厩中一匹匹油光水滑的马,就连孟澜瑛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都能看得出是好马。
她忍不住想伸手摸。
“那是汗血宝马,性子极烈,二嫂若不想被踢,还是别摸的好。”
孟澜瑛赶紧收回了手。
“还是四弟妹见识的多。”她浅浅抿唇一笑。
“就这匹吧。”吴氏从众多威风凛凛的马中挑选了一匹小一点的马。
孟澜瑛笨拙地想伸手去牵,吴氏却不给她缰绳:“还是我来牵绳,二嫂坐上去吧。”
这……不好吧,孟澜瑛怎好让她牵马。
但她拗不过人家,只好扶着马费力翻了上去,坐稳后看着地面有些怵得慌。
她强行忍住弯下腰抱着马脖子的行径,吴氏边走边问:“二嫂嫂,我们得有七八年没见了吧,真是没想到幼年时郑夫人还叫你出来,后来竟不允许你露面了。”
“你还记得我们那会儿喜爱在哪儿玩吗?”
糟了,晋王妃和崔棠樱见过。
孟澜瑛倏然慌乱,大气不敢出。
“我……”她绞尽脑汁的想话,手心都在发冷。
忽然,她身下马匹似是发疯一般撂蹄子,孟澜瑛吓得大叫,俯身抱住了马脖子。
谁知那马竟开始往前跑,吴氏没拽住缰绳,那马就这么跑远了。
一直在周边徘徊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