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太子转身走向案牍坐下,衣袂飘然,孟澜瑛跟在身后,披散的发丝微微晃荡。
她站在在太子身边,见他拿出一盒颜料,蘸了水,笔尖朝着她抬起。
“殿下。”她鸦睫轻闪,欲往后退,萧砚珘薄唇轻启,“跪下,别动。”
孟澜瑛乖乖听话,跪在了太子的腿边,随后萧砚珘挑动骨腕,在她的锁骨旁轻轻笔动,孟澜瑛大气不敢出。
“你很紧张?”低沉的声音忽而响起。
“没、没有。”孟澜瑛磕磕巴巴道。
“但是你心跳的很快。”
孟澜瑛哑然,干脆闭嘴,很快,太子便画好了,她的锁骨间有一支斜探枝丫的梅花。
他支着下颌欣赏:“起来。”孟澜瑛又站了起来。
忽而,她的腰肢被箍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她被掐着放在了旁边的案牍上。
她坐在上面,而太子站在她的膝骨间,她浑身紧绷,心头跳动声砰砰,好像有一只兔子要蹦出来了。
太子的宽大的掌推在她的肩头,迫使她慢慢躺下,二人的衣衫传来窸窣摩擦声,冰冷的案牍透过轻薄的纱衣浸着皮肤,叫她忍不住打颤。
她不明所以,软柚般的胸口轻轻起伏。
这是要做什么。
萧砚珘俯身,濡湿的吻落在了她的耳边,而后往下,蔓至脖颈,少女反应激烈,脸红地跟染了胭脂一般。
她雪白的足无意识蹬了一下,却被他的指骨攥住,微凉与炙热相触,边界也模糊了起来。
孟澜瑛是个直性子,也没遮遮掩掩过,更不懂高门贵女的柔顺与娇媚,所以吱哇乱叫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太子还算有耐心,虽然很想捂着她的嘴,免得外人的下人以为他在虐待她。
他甚至很有责任的哄着安抚她两句,但她仍旧哭哭啼啼,然后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脖颈吸鼻子。
萧砚珘被她哭得胸前的寝衣都湿了,颇有些无奈,但他并未停下来,反而颇觉有趣。
他自诩理智,无欲无情,竟会看着孟氏哭而感到……兴奋,而后试探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尝到了又甜又咸的滋味,竟有些上瘾。
后来,她似是酒意上涌,神情都迷醉了,不再哭,反而是看着上方太子的脸发呆。
“卫郎。”她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但太子没有听清,甚至低头哑声问了一句,“什么?”
“夫君。”她意识不太清醒,呢喃道。
萧砚珘这回听清了怔了怔,深蹙眉头。
鬓角落下一滴汗,正好落在了她的红润酥腻的脸颊上,不是不愿意吗?不是还要回去吗?
为何现在又缠着他叫他夫君。
然后他的脖子被孟澜瑛揽得紧紧的,她声音哼哼唧唧,又娇又媚,对着他耳朵低语了几句。
萧砚珘素来稳重,此时目光逐渐幽深。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摸了摸她汗涔涔的后脑,叫她勾缠着自己的腰身,他托着她的后臀,缓步往里走。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会善待她。
孟澜瑛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半夜醒了一回,大抵是心里惴惴,想下去把避子药吃上,便醒了。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走路时还有些别扭,她翻出崔夫人给她的避子药倒出来一颗塞到了嘴里,因吃的太快还险些噎着。
她又偷偷溜回床上,刚欲睡时腰间又搭上了一只手,把她带了过去。
夜帐幽深,直至天明。
第二日,孟澜瑛还在酣睡时,被茯苓叫醒了:“娘娘,郑夫人进宫看您了。”
她一下子清醒了,坐起了身,谁知嘶了一下,小腹有些难受。
“她怎么来了。“她嘟囔着。
“知道了。”她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却浑然察觉,她昨晚已经与太子……
太子还真是勇猛啊,那般文弱的身板竟蕴含着那般力气,果然是未来要给后宫佳丽三千配种的储君。
日后卫郎得救,她也没打算瞒着他,反正她身子确实是给了别人了,他若是敢嫌弃自己,那很好,算是用一件事看清了一个人,悔婚也罢。
孟澜瑛去了正殿与郑夫人见面,一进里面,就看见郑夫人那张趾高气昂的脸,端着茶盏在那儿摆架子。
“你真是本事大了,竟叫我等。”
孟澜瑛挤出个笑:“夫人哪里的话,怎么突然进宫了,可是有要事吩咐?”
郑氏睨了她一眼,随后定住,她娇艳的脸蛋上散发着熟蜜的气息,眸中媚意无知觉散发。
这狐媚子,看着就不老实。
一想到皇后授意,她就淤堵,故而没好气:“去,把我给你的避子药拿过来,日后别吃了。”
孟澜瑛笑意凝固:“啊?为何?”
“棠樱下落不明,但东宫不能无子,在其位谋其政,生个孩子,再加三百两,否则你就得与你的卫郎地府见了。”
孟澜瑛豁然起身,天杀的死老太婆,她是卖给她了不成,真是欺负她老实,她是良民非奴籍,张口就是要她生孩子,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郑氏吓了一跳,看着她气红的脸,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