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忘了给。”
秦盛墨望着她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眼底泛起无奈的笑意。
急了就要跑,这毛病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秦盛墨没急着跟出去,反而气定神闲地在她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他拿起她慌乱间落下的那枚发圈,在手指间慢慢绕了两圈,然后收进了掌心。
金盛溪心脏还在怦怦跳个不停。
她哥刚才是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她跑什么啊。这一跑,没事都瞧着心虚。
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扫过脸颊,她抬手胡乱地拢了拢,手指触到耳廓,才发觉自己的耳朵竟然烫得厉害。
她转头往茶室的方向看去。
算了。
“金盛溪啊金盛溪,还想把人拿下呢,他说两句你就慌了。”她小声嘀咕,两手拍拍自己的脸。
刚转过一个弯,竟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舟舟。”
是秦母明世繁。
她身边站着准备要离开的林敏伈。
明世繁十分亲昵地拉住金盛溪:“何遇也真是的,才告诉我你来了。”
林敏伈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金盛溪。
“金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挺巧的。” 金盛溪笑着点头,“林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林敏伈笑容不变,转向明世繁:“今天是专程来拜访秦夫人的,想要请教一些慈善基金会的事务。”
秦盛墨从茶室里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妈。”他先唤了一声,又对林敏伈点了点头,平淡而礼貌,“林小姐。”
明世繁语气似怪非怪:“你怎么才回来?林小姐这都要走了。”
林敏伈何其聪明,立刻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顺势接话:“您太客气了,今天已经打扰许久,我也该告辞了。”
明世繁笑容温婉,却并不挽留:“天也晚了,你路上小心。”
人走后,明世繁拍拍金盛溪的手背:“突然来了客人,让你等了,是不是饿了?”
“可让我好等呢。”金盛溪挽住她,“但不是饿的,是太想明姨了,等得心急。”
“想我也不见你最近多过来几趟。”明世繁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今天这不是来了嘛,我还打算赖着不走了呢。”
秦盛墨被俩人扔在后头,看着金盛溪依偎在明世繁身边,一副温软乖巧的模样,与方才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又心虚逃跑时判若两人,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移步餐厅时,晚餐已然备好。金盛溪洗了手过来,见桌上只摆了三副碗筷,便问:“明姨,我们不等秦叔吗?”
明世繁在主位坐下:“他去老宅那边商量点事,也不知道今晚回不回来,我们不用等他。”
金盛溪在她身边落座,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还给秦叔带了一瓶他喜欢的酒呢。”
明世繁闻言笑起来,打趣她:“我看你这孩子,怕不是自己想喝,拿你秦叔当幌子。”
“哪能啊明姨。”金盛溪立刻喊冤,十分诚恳,“我可是专门留给秦叔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开。”说着,她又递去一份礼袋,“这个呢,是给您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明世繁接过,打开盒子,欣喜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她将手镯戴在腕上,尺寸刚好。
她又抬头,含笑看向自己儿子:“瞧瞧,还得是我们舟舟贴心,知道我喜欢什么。你呢就随了你爸,一点都不懂这些心思。”
秦盛墨正盛汤,听见这话便促狭地看向金盛溪:“那我的呢?礼物先不说。昨晚某人可是亲口说要请我喝好酒的,怎么今天就只带了一瓶过来?”
明世繁轻拍了下桌面,瞪他:“阿砚,你这做哥哥的怎么一点样子都没有,哪有跟妹妹讨东西的。”
秦盛墨给明世繁夹了菜,又将视线移回金盛溪脸上,意味深长地笑着:“妈,你的好舟舟现在可不爱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