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的门。
毕竟是11月底了,新海速冻式降温早有寒冷的前奏。而这会儿天色将暗未暗,西北风呼啦啦吹着,很不给今天的寿星面子。
借来的彩色塑料打火机质量极差,按下后火苗窜得很高,纪舒朗用不顺手点了两次才把蜡烛点着。
烛芯摇曳着小小的火光,这是温少禹17岁生日的蜡烛,就一根,还在风里颤颤巍巍。
“快快快,别被风吹灭了!”纪舒朗嗦着被烫到的大拇指,忙侧身给温少禹让位置,“非得找个露天的风口吃蛋糕,真服了你了。”
温少禹不语,盯着摇曳的光不知在想什么。
然后纪舒朗那破锣嗓子唱起支离破碎的生日歌,纪书禾没好意思合,动了动嘴,伸手去护火苗。
然后温少禹装模作样地许愿,速度很快,纪书禾觉得大概都念不完一个愿望的时长,他便已经睁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微微的焦糊味合着巧克力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纪书禾动了动鼻子,从中嗅出一股沉闷苦涩来。
再看寿星本人,兴致似乎也不高。
“温少禹?”纪书禾见他又走神,轻轻唤了声。
“嗯。”温少禹看向她,“怎么?”
纪书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先前笼照温少禹那种诡异的脆弱感瞬间剥离,他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同往常一样。
于是她摇摇头:“没什么。”
“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