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凝蹲下身,和女儿平视,“妙妙,你要跟娘亲说实话。”
“真的没有。”妙妙用力点头,“妙妙今天一直在看大哥哥游街,什么都没遇到。”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小手攥着沈煜尘的衣襟攥得更紧了。
萧若凝看着女儿的眼睛,沉默片刻,最终没再追问。
“先把这滩黑水清理掉。”沈逸南吩咐,“妙妙今晚先去别的院子住,这里重新收拾一下。另外多派些人手守着,若是再有异常,立刻来报。”
“是。”
妙妙松了口气,小手悄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不过......
她歪着头想了想。
那个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呢?偷她东西要干什么?
妙妙小脑袋里装满了疑问,可她不敢问。
问了就得解释那滩黑水是怎么来的。
算了算了,不问了。
反正坏人已经被她吃掉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要是还有下次,她一定跟爹爹娘娘还有哥哥们说!
嗯,一定——
......
薛府,书房。
薛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节奏越来越慢,房间内的气氛静得有些压抑。
管家站在门口,额头溢出冷汗,声音发颤:“老爷,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薛祯敲桌子的手停住:“多久了?”
“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管家咽了咽口水,“按理说,早该回来复命了。”
薛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三个时辰。
够死八百回了。
“废物。”他冷笑一声,再次睁开眼时,眼底满是阴郁,“连件贴身衣物都拿不到,白养了。”
管家不敢接话,低着头等吩咐。
薛祯站起身,走到书架前,伸手按了按某本书的书脊。
咔哒一声。
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个黑色的木盒,巴掌大小,盒身刻满诡异的符文,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薛祯打开盒子拿出放在里面的符纸,纸上画着复杂的血色符咒。
他拿起符纸,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火光跃起。
黄纸瞬间燃烧,却没有化成灰烬,而是在空中化作一团黑烟,飘向窗外。
管家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薛祯盯着那团黑烟消失的方向,眼神阴冷。
这是孟半仙留下的联络方式,烧掉符纸,对方就会知道他有事。
果然。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那风带着诡异的气息,吹进了书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
管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
“老爷......”
“出去。”薛祯冷声道,“守在门口,谁都不许进来。”
“是、是。”管家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薛祯一人。
阴风越刮越大,烛火猛地熄灭。
黑暗中,一道佝偻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窗边。
他穿着破旧的道袍,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薛大人这么急着找老朽,是出了什么岔子?”孟半仙阴恻恻地笑,“该不会是那贴身衣物没拿到吧?”
薛祯沉默片刻,点头。
“哟。”孟半仙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看来是折在定远侯府了。”
他也不意外,慢悠悠地说:“老朽早说了,那丫头身上的气运太旺,寻常手段对她没用。你派去的人,怕是连她院子都没进去,就被气运反噬了。”
薛祯眉头紧皱:“那你还让我去拿贴身衣物?”
“老朽是让你试试。”孟半仙摆摆手,“万一拿到了呢?那不是省事儿了?”
薛祯咬牙,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现在拿不到,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孟半仙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薛祯。
“办法倒是有。”他慢吞吞地开口,“不过这法子,有点邪门,薛大人可得想清楚。”
“说。”
孟半仙从怀里掏出个布袋,打开后倒出一根黑色的骨针。
骨针通体漆黑,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看着就透着股邪气。
“这叫借命咒。”孟半仙举起骨针,在烛光下晃了晃,“用这个,可以把一个人的气运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薛祯眼睛一亮:“你是说......把沈妙妙的气运转到别人身上?”
“对。”孟半仙点头,“不过这法子需要个替身,而且替身必须是跟那丫头有血缘关系的人。”
“血缘关系?”薛祯愣了愣。
孟半仙阴恻恻地笑:“薛大人,你女儿不是正好吗?”
薛祯浑身一僵。
他脑海里闪过薛采霜那张疯魔的脸,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用霜儿当替身?”
“对。”孟半仙继续说,“老朽施法,把沈妙妙的气运引到令千金身上,那丫头没了气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