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时间仿佛凝固了数秒。
随即,是更加猛烈、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哗然!
“门长?!下任门长?!”&nbp;一个穿着湘西赶尸人服饰的老者,声音嘶哑,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唐妙兴他他真敢说啊!”
“丹噬门长之位这诱惑”&nbp;一个来自西北的魁梧汉子,呼吸粗重,眼神中充满了**裸的贪婪与野心。
“疯了!唐门绝对疯了!”&nbp;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学者的中年异人喃喃自语,镜片后的眼神惊疑不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筛选?还是献祭?”
“无论出身无论门派”&nbp;陆玲珑身边,一个年轻的女异人低声重复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条件太诱人了,也太危险了!”
唐门弟子方阵中,更是如同投入了烧红的烙铁,瞬间沸腾又瞬间死寂!
那些原本肃立的年轻弟子们,脸上血色尽褪,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茫然、不解,甚至是一丝被背叛的愤怒!
门长之位,唐门至高权柄,竟要以如此方式、由外人来决定?!
而且前提是学会那传说中的、连本门历代天才都难以触摸的“丹噬”?!
这颠覆了他们从小被灌输的信念和对门派的忠诚!几个核心弟子猛地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唐妙兴,眼神充满了质问,却被唐妙兴那古井无波、却带着绝对威压的目光硬生生逼了回去,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藏龙张大了嘴巴,眼镜都滑到了鼻尖,胖脸上满是呆滞,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滴个乖乖唐门长这手笔比老天师还狠啊!这这玩的也太大了!”&nbp;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陆玲珑。
陆玲珑明媚的脸上也失去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秀眉紧蹙,粉拳不自觉地握紧,低声道“丹噬门长唐门长这是要破釜沉舟吗?他想找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继承人?或者说他到底想引出什么?”&nbp;她隐隐感觉到一股巨大的、令人不安的暗流,正在这看似豪迈的宣言下汹涌奔腾。
王也脸上那标志性的惫懒笑容也彻底消失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唐妙兴那平静的外表,直抵其内心深处。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呵效仿老天师?学其魄力?老唐啊老唐,你这魄力可真是够‘毒’的!把唐门千年的根基和最大的禁忌都押上赌桌好大的手笔!好深的算计!这潭水,比道爷我想的还要浑、还要深啊”&nbp;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林深。
林深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黑色的风衣在山风中纹丝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震惊、贪婪或不安的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仿佛唐妙兴那足以颠覆整个异人界格局的惊世宣言,落在他耳中,也不过是山风拂过树叶的轻响。
然而,王也却敏锐地捕捉到,林深那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深处,那原本如同冰封万载的漠然,此刻却悄然荡开了一丝涟漪。那不是对门长之位的觊觎,也不是对丹噬力量的贪婪,而是一种纯粹的兴趣。
一种如同顶尖猎手,终于发现了值得全力一搏的、充满未知与致命诱惑的猎物时,所燃起的、冰冷而炽烈的探索欲!
唐妙兴站在高台之上,将台下众生百态尽收眼底。震惊、贪婪、恐惧、质疑、愤怒、狂热种种情绪如同实质的浪潮在涌动。
他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非笑意,而是一种掌控全局、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属于千年暗杀世家掌舵者的冷酷与自得。
他枯瘦的手掌抬起,轻轻向下一压。
一股无形的、磅礴如山的压力瞬间笼罩全场,如同万钧巨石压下,硬生生将所有的喧嚣、质疑、议论声彻底压灭!
整个演武场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山风穿过屋檐的呜咽,以及无数颗因那惊世之诺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发出的、擂鼓般的轰鸣。
唐妙兴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最终审判般的冰冷
“规则,稍后会有人详细告知。”
“一周时间。”
“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任何人,青衫微动,身影如同融入空气般,无声无息地从高台上消失不见。
留下一个被彻底引爆、却又因他那恐怖威压而陷入诡异沉默的巨大演武场,以及一个足以搅动整个异人界风云的、名为“丹噬”与“门长”的、散发着致命诱惑与无尽血腥的巨大漩涡!
林深的目光,越过沉默而骚动的人群,投向唐门内门那云雾缭绕、深不可测的群山深处。那平静的眼眸深处,一丝名为“战意”的幽光,如同黑暗中点燃的鬼火,无声地、冰冷地燃烧起来。
一周。
丹噬。
门长?
有点意思。
一周光阴,倏忽而过。
唐门外门,那片原本相对开阔的演武场区域,气氛已然截然不同。
七日前的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