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她倏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那光芒瞬间点亮了她苍白的脸,仿佛所有的屈辱和绝望都在这一刻被点燃成了希望之火!
然而,林深的下半句话,却如同九幽寒冰,瞬间将那刚刚燃起的火焰彻底冻结、碾碎
“但是你的筹码,不够。”
“什什么?”&nbp;爱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比之前更加惨白。狂喜凝固在脸上,化作一种茫然的、仿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呆滞。
不够?她的筹码是她自己啊!是她能献出的一切了!还能有什么不够?!
林深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十指交叉,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以为你算什么?”&nbp;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爱子最敏感的自尊深处,“有点姿色?”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充满了不屑,“算了吧。”
爱子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她死死咬住下唇,瞬间尝到了血腥味。那轻飘飘的“算了吧”三个字,比最恶毒的辱骂更让她无地自容。
她柳生爱子,新阴流的明珠,从小被赞誉围绕的天才剑士,引以为傲的容貌与气质,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值一提?
林深的目光扫过她因屈辱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却标价过高的商品,语气愈发冷酷而直白
“我不吃这一套。”
“你再美,”&nbp;他顿了顿,似乎在脑海中搜寻一个更具毁灭性的参照物,最终,那个名字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碾压感脱口而出,“也美不过夏禾。”
“夏禾”&nbp;爱子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声音带着茫然和更深的绝望。这个名字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仅存的骄傲。
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能让这个掌握着神罚之力的男人,如此平淡又如此笃定地拿来作为美的标尺?
她的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深渊,连最后一点微弱的自尊之光都被无情掐灭。
林深无视了她眼中彻底破碎的光芒,身体向后靠回沙发背,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慵懒姿态,仿佛刚才只是碾碎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重新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指尖在冰冷的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感受某种冰冷的质感。
然后,他抬起眼,目光重新锁定爱子,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一种更加深沉、更加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我不需要你‘服侍’我。”&nbp;他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彻底否定了爱子献祭般的提议,也彻底断绝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爱子的心沉到了谷底,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筹码不够连她自己都不够那还能怎么办?柳生家的希望
就在她即将被绝望彻底吞噬之际,林深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魔鬼的低语,清晰地提出了他真正的条件
“我需要你”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爱子身上,欣赏着她因为紧张和恐惧而绷紧的每一寸肌肤。
“当我的”
又一顿。
“奴仆。”
“奴仆”!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裹挟着寒冰的惊雷,狠狠劈在柳生爱子的灵魂深处!
比“服侍”更加**!更加卑微!更加彻底地剥夺人的尊严与自主!
“只要你答应,”&nbp;林深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又像是最冷酷的宣判,“我就可以帮你。”
空气再次凝固。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窗外的夕阳又下沉了一分,房间内的光线更加昏暗,将林深的身影衬托得如同端坐于阴影王座上的君王。
而柳生爱子,则如同被审判的囚徒,被钉在冰冷的光斑之中。
奴仆
不再是平等的交易,甚至不是献祭的祭品。
是彻底的依附,是灵魂的烙印,是放弃一切自我意志,成为对方意志延伸的工具。
是比死亡更屈辱的生存方式。
爱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她柳生家的骄傲,她身为剑士的尊严,她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所有价值,都在这个词面前被彻底践踏、粉碎!
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倔强地不肯落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口那如同被撕裂般的痛楚。
她的脑海中,闪过柳生家历代先人扭曲疯狂的面容,闪过父母眼中深藏的忧虑,闪过年幼弟妹懵懂无知的笑容那诅咒如同悬在家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一切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川家的承诺是虚假的希望。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