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撸起袖子跟人干架，要有趣得多。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低调的恶趣味中时，口袋里的私人通讯器震动起来。
是苏婉儿。
电话一接通，她那清冷中带着极度疲惫的声音便冲了过来，背景是键盘疯狂敲击和人员急促走动的嘈杂。
“出事了。”
“别开玩笑。”苏婉儿的声音里压着一簇火，显然没什么心情跟他扯淡，“按你说的，我带人查抄了‘命运俱乐部’在帝国境内的所有已知据点。但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我们扑空了。”
“所有据点，人去楼空。所有电脑硬盘、纸质文件，都被一种非科技手段彻底抹除，干净得像从来没存在过。”
“现场只留下了几百具干尸。”
“跟之前那些被‘意外’身亡的权贵一样，他们不是死了，更像是被……吸干了。”
苏婉儿的呼吸声有些沉重，显然现场的景象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更诡异的在后面。”
“从半小时前开始，‘天眼’系统监测到，帝国境内，尤其是首都圈附近，开始出现小范围、高频率的空间扭曲和异常能量反应。”
“已经有三处地点被列为禁区，我们的探测器一靠近就被无形的力量撕碎。”
她的声音凝重到了极点。
“感觉……就像我们这个世界，成了一块布，正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从外面用力的、疯狂的拉扯。”
陈洛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浮现出那副“群鲨逐血”的因果画面。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周末去哪里郊游。
“别紧张，常规操作。”
“正主我已经解决了，不过他临死前放了个信号弹，把周围几个星系的亲戚朋友都叫过来了。”
“一群更麻烦的‘星际游客’马上就要非法入境了。”
“你那边做好‘边境管控’，给他们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就行。”
苏婉儿在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似乎在消化“星际游客”和“非法入境”这种离谱的说法。
“我明白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果决。
“我会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封锁所有异常区域。”
“嗯，挂了。”
“我面要坨了。”
陈洛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讯，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
在街上行人的眼中，那是一片点缀着星辰与霓虹的、再也正常不过的都市夜景。
但在陈洛那双灰色的眼瞳里，天空，不再平静。
它像一块被冻得极薄的黑色玻璃。
坚硬，却脆弱。
此刻，就在这块玻璃的表面，正有数道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细微裂痕，从虚无中悄然浮现。
并以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缓缓蔓延。
世界这堵墙，要被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