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核结束时,夕阳把武道学院的琉璃瓦染成血色。
陈洛在校门口等林小满,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咳嗽。
王老头拄着龙头拐杖站在梧桐树下,影子被拉得老长:“你小子刚才用的卸力诀,是玄清观的不传之秘吧?”
陈洛的后背瞬间绷紧。
他想起昨夜王老头在便利店喝茶时,说的那句“我年轻时候,和玄清观前任观主喝过酒”——原来不是闲聊。
“老头,您这是查户口呢?”他笑着去扶王老头的胳膊,指尖触到对方手腕时,瞳孔微缩——那是只有化罡境高手才有的硬茧,像铁铸的。
王老头没接话,只是望着考场方向叹气:“沈观主最近和海外的‘血月会’走得近,你”他突然闭了嘴,因为林小满蹦跳着跑过来,手里攥着包橘子味润喉糖。
“陈洛!
我买了糖——“她的声音被风卷走半截。
陈洛接过糖时,注意到她后颈沾着片梧桐叶,伸手去摘,却摸到她塞过来的纸条。
“下班前帮你收的信。”林小满的耳朵红得像糖葫芦,“是是个戴帽子的人塞在便利店里的,说只能给你看。”
陈洛把纸条揣进道袍内层,抬头时,王老头已经走了。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指向未知的箭。
林小满蹦跳着往便利店走,发梢沾着的光落在陈洛脸上。
他摸了摸怀里的纸条,能感觉到上面有凸起的纹路——是用特殊墨水写的密信。
“沈观主,”他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嘴角扬起冷笑,“你派来的线人,该汇报今天的情况了吧?”
便利店的霓虹灯在前方亮起时,陈洛摸出纸条,借着路灯光快速扫过——最下面有行小字,是林小满的笔迹:“晚上十点,后巷老位置,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