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立足这才二十七年,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破事。
令人担忧,也令人痛心。
这些罪状有的是李君羡送来的情报,有的是这些年裴行俭与上官仪的查问,狄知逊任职户部尚书之后,查阅卷宗后进行核对。
念完之后,上官仪便举着卷宗退到了一旁。
李承乾身体隐有颤抖,他沉声道:“张阳,你说吧。”
“喏。”张阳走出朝班,面对众人先是笑了笑,“大家都轻松一些,反正与诸位无关,要抓的昨晚都抓完了。”
有些人甚至还真的轻松地笑了笑。
“不过……”
话语声传来,有人脸皮一紧当即收起了笑容。
张阳揣着手道:“可惜了,滕王李元婴人不在长安城,已经派人去封地捉拿,如何处置这些人中书省一定会给一个答复的。”
“你们也知道我张阳行事向来狠辣又没有章法。”
“……”
众人皆是沉默。
“但我心中有些话一定要说,大唐立国二十七年,大唐越来越强大了,可我丝毫不敢放松对内部隐患的警惕,诸位大多数都是从群众中来的,你们也是万千普通人的孩子。”
“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既然我们身居朝堂就不能忘本,自古以来民心决定社稷,我一直倡导朝中走向群众,以群众为我们的根基,群众才是社稷的根本,想让家国兴盛是一件很艰苦的事,可诸位想的不就是家国兴盛?”
“我们要走入群众当中,我们少一些空口承诺,多一些实践,多为万千最最普通的人考虑,哪怕让他们能够安心活着。”
张阳的话语在太极殿内回荡,朗声道:“我将宗正寺改制,从豢养宗室改为监察宗室。”
张阳的语气坚定又激动了许多,语调加重,压着这几日积累的怒气,大声道:“群众仅有的不多,将百姓仅有的这些都要夺去,还是人吗?”
“侵占百姓田亩就是侵占社稷资产,视为国贼!”
“往后谁敢侵占半分百姓的田亩,就是与大唐社稷为敌,视为谋逆,这是绝对的红线,容不得半点宽容与得过且过。”